这都是您们在天之灵的庇佑。
澜心重新净手,磕头烧香,虔诚地烧了佛经。当然,澜心也不会坐拥宝山空手而归,抄经之余她也会看看布块儿上记录的东西。只是心境变了,看东西的角度也变了。不在只关心哪里有宝藏,也细看一些风土人情,增长见识。
原来清风道长真的去过那个穷苦人家也是玻璃窗的地方。玻璃在大宗朝可是稀有到几乎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既然爹爹曾经带回过玻璃,她也决定做玻璃生意。所以,她把玻璃制方抄录下来,记到了脑子里,只是具体如何操作,还要斟酌一番。
澜心在这里诚心守孝,工工整整地抄写着佛经,看看清风道长记录的他所去的地方的人土风情、民俗习惯。日子无比得惬意,完全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那些糟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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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容大夫人的多方打点,刑部终于给了准话,案子在二十天之后审理。
容之祥坐在阴暗潮湿、暗无天日的刑部大牢的角落里,眼神呆直地看着那盏昏黄的油灯。短短的几天,他已经没有了容大老爷的风采。他的衣裳邋遢得不成样子,乱蓬蓬、花白的头发上粘着几根稻草,一直引以为傲的山羊胡子也打绺了。
“已经这么多天了,府里怎么没有人送东西进来呢?难道是那个妇人丢下我不管了吗?”容之祥默默地数着日子,一直期盼着能够见到外面的人,可惜一直都没有人来看他。随即摇头否定道,“不会的,她不会不管我的。”只是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
他又盘算着他身边的这些人,思索着谁能救他于水火之中。他首先想到了容之锦,这个三弟一定不会不管他的,不管花多少银子,他都会把自己救出去的。有了银子,再有孙大人的帮助,他出狱的日子就是指日可待了。
墙上突然多了一个细长的影子,影子越来越清晰,容之祥的眼睛一缩,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影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那个影子消失。转念一想,他的心里也升起一股恐惧,没有狱卒的带领,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来人走地不紧不慢,脚步声在这个空旷的牢狱里,格外的清晰。容之祥觉得那个人的每一步都是踏在他的心脏上,每走一步,他的心便揪紧一下,屏住呼吸,不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是福还是祸。
“老爷?”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容之祥的心里一跳,慢慢地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着站在牢门口的黑影,不确定地问道:“娇娘?”
“呵呵,是我!”黑影里的人呵呵一下,走到光线稍强的地方,摘掉头上的帷帽,露出了一张娇俏的脸,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
“娇娘,真的是你?”容之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脚步踉跄地扑了过来,抓住牢房的栏杆,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热泪盈眶地说道:“娇娘,真的是你!”他分不清是看到这个曾经让自己挂在心头的人高兴,还是能见到狱卒以外的人高兴。
“老爷没有看错,真的是我。”娇娘笑盈盈地说道,她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似水一般,柔柔的,甜甜的。
容之祥实在是太激动了,也没有注意到娇娘不再称自己为“奴婢”,他胡乱地抹了把眼泪,笑着问道:“娇娘,你怎么来了?外面,外面······”他的声音哽咽,实在是太激动了。激动的同时还有些骄傲,觉得自己非常有眼光,自己看重的人就是这样的有情有意,冒着风险到牢里来看他。
“娇娘。”容之祥擦了擦眼泪,有些赧然地看着娇娘。后又觉得这样不对,他是她的老爷,应该有老爷的派头的,板着脸不悦地训道,“娇娘,这牢里乱糟糟的,不是你一个女人家该来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女人要守着女人的本分,在家里等着我就是了。你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