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青:“把脸遮上。”还好大家都去前院帮忙,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
司徒青只觉得一阵药香袭来,看着绢帕,乖乖的将脸遮好。
李品看了司徒青的样子,勉强点点头,拉他进了府医的屋子,一个绢帕自然不能遮盖住司徒青的身份和容貌,这绢帕的作用只是为了告诉府医,来看病的人是个秘密,不可向外说罢了。
府医打量了一会进来的司徒青,自是明白了李品的意思,恭恭敬敬的向李品鞠个躬问:“小姐今日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老朽这里,可是有什么要事。”
“你给他看看。”李品将司徒青推坐到椅子上。
府医将手指搭在司徒青的经脉上,开始诊治:“小姐,这位公子可是中了毒?”
“严不严重,可有什么治疗的方法?”李品在一旁焦急的问。
“公子中的毒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还好小姐发现得早,现在还可以医治,若是拖得久了,公子会慢慢丧失神志,变为傻子,最后慢慢死去。”
“那该怎么治疗?”李品心中五味杂陈,虽说她总说司徒青傻,但还没真想让他变成傻子。
“老朽给公子开一副药,公子只需日日服用,七日之后就可痊愈,老朽这就给公子写药方。”
李品看了眼保持缄默的司徒青,他在宫里衣食住行怕是都受到监控,这药只怕开了也吃不得:“这病还有其他的医治方法吗?”
“倒也不是没有,也可以每日吃一颗解毒丸,连吃七日即可。”府医看了眼司徒青说。
“解毒丸吗?正好我那里有,真是麻烦您了,药就不用开了,我们这就告辞了。”李品拉了司徒青就往外走,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柳先生给她留下的一堆药中正好有解毒丸,一会让小喜找到给他拿去便是了。
“小姐慢走。”府医安静的送李品离开,也不多问。
待离开府医的院子已经有一段距离,李品松了口气,步伐也慢了下来,这一放松突然发现司徒青不对劲,他这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司徒青,你怎么了,你不会真傻了吧!”李品摇晃着司徒青。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难过,我懦弱无能,而太子美名在外,我身份卑微,而太子身份尊贵。父皇从来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只顾着宠爱妃嫔,我不明白,我明明没有威胁,为何皇后非要要我的命。”司徒青看着李品的眼睛,她虽然语气很凶,但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这不是你的错,你想一下,这皇后岂是好惹的,你父皇这些年来贪恋美色,却只有你和太子两个皇子,一个公主。”李品坐在石凳上说,她可是累坏了。
“你是说都是皇后做的,可是为什么?她是皇后,身份尊贵,不管谁当了皇帝,以后她都是太后。”司徒青不解的问。
“若你真心的爱一个,便无法容下他身边还有其他人,皇后怕是真心爱着皇帝,而皇帝好色多纳嫔妃,皇后这心里必然不会好受。况且这天下间哪个母亲不是费尽心思为自己的儿女谋划,皇后娘娘亦是如此,你的存在既是皇帝滥情的证明,又是她儿子可能的威胁,她怎样都是容你不下的。”李品叹了口气说,真是既可怜又可悲还可恨。
“难怪?”司徒青叹了口气说。
“只是你何其无辜,不过你不要与我关系太好才好,我可是与皇后一样的妒妇,我若嫁了一个人可不会允许他纳妾的,只不过不会像皇后一样隐忍想别的女人孩子下手,我会直接弃他而去。只是我这要求不知难了多少人去,怕是要孤独终老了。”李品眼里全是愁绪。
“也又算什么离经叛道,我必然会护你一世周全的,你放心。”司徒青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