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了，我要去坐牢了，我不能再照顾你了，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女孩肝肠寸断的哭声在大厅里不断回荡。
“抬起头来。”边白贤冷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他妈叫你抬头，你耳朵是聋的吗！”边白贤怒喝。
陆良人终于收声，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的脸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以泪洗面。
眼睛哭成一条细缝，嘴巴大大咧开，泪水如珠滚落，就连前面的头发都被打湿，纵横交错的黏在脸上。
一个字——丑！
边白贤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脸对黄子菡说：“四嫂，你刚才的手帕能借我用一下吗？”
“啊？哦，好的。”黄子菡将手帕递了过去。
边白贤接过后一言不发地帮陆良人擦拭脸上的眼泪，擦完了脸擦头发，擦完了头发脸又被眼泪打湿，再擦……整整十分钟的时间居然就这样被他擦了过去，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
终于。
陆良人哭不出来了。
她眨眨被泪水粘在一起的粗长睫毛，抬眼看向边白贤。
边白贤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嫌弃、没有冷漠、没有愤怒，就是简简单单的安静。
淡淡的眉毛微微上扬，小小的眼睛浅浅下垂，单薄的鼻翼缓缓翕动，锋薄的嘴唇紧紧闭合。
陆良人突然想起有人曾经分析过边白贤的面相，说淡眉和薄唇的人薄情寡义，鼻翼单薄的人气量狭小，眼睑细薄又眼尾下垂的人奸诈狡猾，更别提他的刀削脸和窄额头……总而言之，这是一张典型的小人脸！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边白贤早就冲上去了，无奈何，对方是……金世昌。
所以边白贤只能面无表情的听着自己亲外公将自己批判的一无是处。
现在想想，边白贤薄情寡义吗？边白贤气量狭小吗？边白贤奸诈狡猾吗？边白贤小人得志吗？
可能，都有一点吧。
但是，为什么这样子的边白贤她却一点也不讨厌？
陆良人的视线在边白贤脸上又转了一圈，突然找到了答案——眼睛。
他的眼神清澈，眸子中正，看人锐利而不胆怯，只是目光稍显薄凉。
眼正心不弯……这是外公在把边白贤气走之后的一句喟叹，当年的陆良人不懂，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你怎么这么笨，这种话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吗？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要憋在心里，回家之后单独告诉我，知道吗？”他轻声说。
陆良人愣住了。
回家？以后？
她要被抓了，要去坐牢了，哪里还能回家？又哪里还有以后？
“白白，这次不一样！我犯了大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居然杀……”
“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边白贤探头过来在陆良人头顶亲了一下，冰凉柔软的触感让陆良人瞬间瞪大眼睛。
爸爸！
只有爸爸才会这样亲她。
爸爸的嘴唇也是这么寒冷，但是他永远带着微笑。
以前每每她生病受伤痛苦难过的时候，爸爸会亲吻她头顶的发旋，妈妈则会把她抱在怀里。
陆良人曾经问过爸爸妈妈，为什么他们安慰人的方式不一样。
边爸笑着说：因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