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的肖氏父子也一定会觉得是种享受,可现在……赵四娘清泠泠的眼神却让他们感到背脊发凉,再看到赵四娘挂在嘴角的那丝冷笑,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肖永业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辈,到了现在,他已经明白今日是踢到铁板了。于是他当机立断,一揖到地,满脸诚恳道:“姑娘,方才是在下有眼无珠,居然得罪了你家小公子……”
都快把人打死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刚刚还耀武扬威地收拾人,这会儿却怕被人给收拾了,这才在这儿装孙子!
对于贱人,赵四娘素来懒得理睬,只是想要欣赏一下他们的丑恶嘴脸,这才坐得这么近。毕竟,前世这些牲口可把赵四娘家祸害到近乎死绝!
肿么办?看到这个大牲口如此能屈能伸,越发想要弄死他了!
于是,赵四娘忙回头问道:“曹掌事,去县城的船还没安排好吗?”
“好了,好了,这就好了!知道赵姑娘您看这起子人碍眼,要不我现在就把人压去码头?”曹掌事讨好地问道。
是够碍眼的,反正也看够了,赵四娘就点了点头。
“做啥?你们到底要做啥?想把咱们带到哪儿去?”方才气焰嚣张至极,甚至要置人于死地的少女肖云裳这会儿知道怕了,尖着嗓子问道。
“吼啥吼?再吼就找块臭布来把你嘴堵上!难不成苏记还能把你们给卖了?就算卖,就你这副德行,啧啧,倒贴都没人要!”一个机灵的乡民忙高声喊道。
想在码头上讨生活,还不得靠苏记赏口饭吃?众人见曹掌事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纷纷有样学样,帮腔指责这家人不识好歹。
一时间,肖家几乎被口水给淹死。
等讨伐得差不多了,曹掌事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我倒是想找个地儿把你们给埋了呢!奈何人家赵姑娘心善,只叫把你们送去县衙依律治罪。若是那姑娘能够平安脱险,你们顶多会被打上几板、赔些银子,多半是能全须全尾出来的!
“别逼咱动手,还是乖乖儿的跟着走吧!你们省事,咱也省事!否则……大伙儿都不好看呐!”
话音刚落,曹掌事就挥手示意几个青壮将人带走。
看热闹的众人均觉大快人心,个个拍手叫好。就连那位王公子也为气氛感染,粗着嗓子大吼了一声:“好!”
惟有那高壮少年肖守安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县衙?我才不要去县衙!不行,万万不能把我送去县衙……”
只是那少年尚未说完,就被他爹给厉声打断。
“赵姑娘,今日之事千错万错都是咱们的错,只求您高抬贵手,宽恕一回。其实,与其闹到官府去,还不如两家私了,这样您也能得个实惠,不是?您看多少合适?多少钱咱家都愿意赔!要不,一百两咋样?”肖永业见苦求无用,只得咬牙道:“一百两不够那就三百两,另外我让两个孽障去给小公子磕头赔罪!”
三百两啊!曹掌事都有些心动了,忙觑了一眼,却见赵四娘依旧丝毫不为所动。于是,凭他肖永业如何叫价,哪怕加到了白银千两,曹掌事也不敢再耽搁下去,立即使人把他们押送去了县衙。
赵四娘心中冷笑,牲口就是牲口,永远在用金钱衡量一切,在它们眼里人命就是这么轻贱,所以连至亲骨肉都能拿去换钱,不是吗?
既然已经出手,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定要将它们一锅端了,须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于是,在送走那群祸害后,赵四娘并不觉得能够就此高枕无忧,反是沉下心来思量计策。
事情还远没有解决。
赵四娘当然希望袁春花能够顺利脱险,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