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不谢的。”
姜氏愧疚道:“虽说公爹答应四娘看病的钱由公中出,可也不知这钱能不能马上拿得出来,欠你的钱也不知啥时能还上。”
“三弟妹不必为这事挂心,这钱还是我娘以前留给我的,一直用不上放到现在……”说道这儿,宋氏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
妯娌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姜氏知道宋氏还要熬夜织布,不好意思多留,就告辞了。
一路上,姜氏回想起来,其实婆婆对待大嫂母女俩,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差的。
大嫂虽然出生农家,但她娘家弟弟争气,考中进士后在外做官,有这一层在,婆婆虽然对大嫂不满,但还不敢做得太过分。直到三年前,大嫂的弟弟被罢了官,宋家获罪流放,大嫂没有了娘家可以依靠,婆婆这才敢肆意欺负大嫂母女俩。
原本大嫂母女俩是住在西厢房的,得知宋家获罪的第二日,婆婆就让大姑和小姑住进了西厢房,把母女俩赶了出来。最开始婆婆打算让母女俩就睡在柴房里的,还是自己看不过眼,让孩子他爹去求了公爹。公爹也怕被别人指责,可又拗不过婆婆,就让孩子他爹在灶间后搭了间屋子安置母女俩。
自那以后婆婆开始拼命使唤大嫂母女俩,天天给她们干不完的活儿,元娘那孩子就像长在灶间里一样。
转念一想,这也许是件好事,元娘天天呆在灶间,被烟熏得看不清原来的面目,婆婆就能少打她的主意。听说上回婆婆竟然想把元娘卖给一个打死好几个老婆的鳏夫,还是人家听说元娘的八字不好,这事儿才没成。
唉,什么八字不好,这还不是婆婆总是在外面说元娘命硬克父,把元娘的名声给败坏了。要不然这么好的孩子,怎会十九岁了都还没有定亲。
大嫂就算了,可元娘是她的大孙女呀,是她大儿子留下的唯一骨血,婆婆她咋就这么狠呢?
这老赵家实在是个狼窝,还好马上就能分出去了,想到这儿,姜氏沉重的心情终于变得轻快了一些。
古代农村里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天一黑就睡觉了。姜氏回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安置了。
赵四娘今儿刚经历了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后又是唱念俱做的表演,按理说应是累极了,可她躺着硬邦邦的炕上怎么也睡不着,不停地烙烧饼,直到姜氏回来已没有睡得着。
忽然听到姜氏小声问赵永忠道:“孩子他爹,你说咱分家都能分到些啥?”
好长时间都没听见赵永忠的回应,就在赵四娘以为赵永忠已经睡着了时,听见他沉吟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放心,爹做主分家,该分的都会分给咱的。”赵永忠虽然对赵乔氏寒了心,可对于他爹还是很信任的。
姜氏道:“我也不敢多要,只求能分给咱家几亩地。只要有地在手,我和你有手有脚,过的日子肯定能比现在强!”
“光有地怎么够?咱现在住的房子也得分给咱!不然咱一家六口往哪儿住?”赵三娘插口道。
“但愿家里不要变卦,帮咱把欠的债给还了!”赵三郎有点担忧道。
赵四郎出主意道:“既然奶不肯听咱说实话,那咱就说欠了四贯八百文的印子钱吧!那么还完钱后,就能有钱剩下了。有了现钱,咱就用不着为以后的日子发愁了!”
原来赵永忠一家做梦都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分家,虽然疲惫不堪,却个个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四郎说什么呢?那些印子钱本来就是没有的事儿,哪能让家里掏这个钱?做人要厚道,决不能惦记着不是自己的东西!”赵永忠斥责道。
虽然黑夜里看不见,但赵三娘猜想被他爹教训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