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俺的役期满了,被南宫将军安排在‘飞虎堂’挑选亲兵,偶尔也给南宫家护镖。”
此人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双目炯炯有神,赫然是一位“易筋后期”的武师。陈岳目光一亮,展颜笑道:“人才呀!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恭喜沈道友做出了明智的选择。看道友的年纪,才三十出头吧。我‘义庄’别的没有,就是公平,只要好好干,此生有望‘换骨’。”
“多谢庄主!”神狂又一抱拳,握了握刀柄,欣然坐下,心中热血沸腾。
南宫家虽然对他不错,却只是将他当一个得力的奴才,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前途。而陈岳不但和他平辈论交,还一开口就点出了他最想要的。忽然之间,一股“归属感”由心而生,他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在‘义庄’赚到‘换骨’的资源!”
沈狂坐下,对面一个青衫壮年握着剑鞘起身,一抱拳道:“参见庄主,在下肖生克……”
四十几个武师一一自我介绍,陈岳将他们记在心中。待最后一个“易筋初期”的青年武师介绍完自己,已是子夜时分。
陈岳忽然起身,朗声说道:“今晚召大家来,是有重要行动。我们的目标致为明确,将南宫世家驱逐出‘乾园’。三叔留下看家,沈狂带上一面大锣,所有人跟我走。”
“是!”众人神情一振,齐齐起身抱拳,跟在了陈岳身后。
今夜无月,天空乌云飘荡,大地一片晦暗,城中宁静异常。此时此刻,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窗,唯有‘乾园’三扇大门洞开,六个银甲卫士如标枪一般站在门口,甲片在烛光前闪闪发亮,寒气逼人。
陈岳第四次来到‘乾园’,看着匾额上“陇西王府”四个贵气逼人的金字,心中百感交集……
第一次来时,他被南宫铭凌辱。第二次来时,他被南宫铭抓伤。第三次来时,他亲眼看见清璇以雷霆之威横扫南宫世家,所向披靡。再一次来到乾园,南宫铭已经不在人世,南宫虎刚死不久,南宫世家的命运已经在他掌握之中。命运无常,当真是瞬息万变。
六个甲士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皆是一惊,为首一人喝道:“什么人深夜犯禁,还不退下!”
沈狂冷哼一声,纵身跃起,拔刀就是一挥。寒光一闪,陇西王府的金字匾额一分为二,“哐当”一声砸落在地。
“大胆!”六个甲士俱是一惊,一起拔出战刀,身子一阵哆嗦。
其余人不用吩咐,六个武师冲上前去,三两下便将六个门卫按翻在地,缴了兵刃。
陈岳不想杀人,摆了摆手,走上前吩咐道:“你们去传话,南宫世家今晚滚出‘乾园’!”
六人也看明白了,四十多人都是“武师”,今夜是上门来寻仇的,哪敢顶嘴,赶紧进门报信。
陈岳大摇大摆走进园子,神识一扫,信步向码头而去。沈狂向后打了个手势,一个武师立即敲起大锣,“哐哐哐”响彻四野。
湖泊周围有三十六座小院,住着南宫家的外系族人,嫡系族人住在湖心小岛上,来往一律用船。守夜的护院家丁看见他们,纷纷调头就跑。一行人来到码头,沈狂眉头一皱问道:“庄主,要不要我们先将外围清理一遍。”
“我们又不是土匪,不要那么粗俗。”陈岳跳上一艘小舢板,笑道:“先去正殿,他们识相便罢。要是不识相,格杀勿论!”
众人得令,划着船直奔对岸。一阵急促的钟声随后在对岸山上响起,陈岳眼看着南宫家的嫡系族人从一座座阁楼中冲出,向主殿汇聚而去,不由笑道:“也好,免得我们到处找。慢点划,让他们凑齐了再上岸。”
……
六个甲士仓惶冲入“飞虎殿”中,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