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并用,爬没有那么容易。
虽然谦肴嘴上说她的推断没有依据,但她眼里闪着一丝肯定,实在引我好奇。
「妳怎么觉得这是个女人的墓?」我在后边撑起上半身,把膝盖跨上那超高台阶,好奇的问她。
「......奥萝拉。」她说。
「啥?」
「唉呀,你不是知道爱丽儿嘛,怎么不知道奥萝拉啊?」她语气满是责怪。
「这有什么鬼关系吗?」
「奥萝拉公主,睡美人里的公主啊。」谦肴语气再次强调地说。
我翻个白眼,「谁知道她叫奥萝拉啊。」
「现在你知道了。」
「随便拉,妳快说,别卖关子。」我催促她快点讲。
「睡美人不睡着以后全城的人也都沉睡了嘛,直到她醒来,全城的人才醒来啊。你不觉得很雷同吗?这里的主人死了,全城的人也要跟着死啊,主人复活了,全城的人才能活啊。这样一想你不认为死的是个女人嘛,加上那支女用的木梳子。」
谦肴歪理特别多,神奇的是我每次听完都觉得有理的不得了,感觉自己总是能被她说服。
「那妳刚刚干嘛不跟子车讲。」
「你脑门抽风啊,那个唐朝木头哪里会知道什么睡美人,你都不知道了。」
「我没有不知道,我只是不记得她叫什么名。」
我忙着辩驳,却撇见前头的子车停下脚步,我和谦肴加速爬上去与他同阶。
他眼神盯着下方意有所指地问,「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情景似曾相似?」
我揉着膝盖头,撞到石船的痛似乎因为爬这些超高台阶而复发,我听着子车的疑问,把这圆环扫了一圈之后隐约看出点头绪来,「这里区域的安排跟整个城镇很类似。」
「何止类似,连阶梯的走线和几条干道都是一样的。我在想,他们脚踝边的刻字不是工匠名,是这些尸体隶属尸洞的编号。」子车边说边把手电筒的灯打向凿刻在高处的其它字样,我身子凉了半截,含糊地应了子车一声,心说这变态还把尸体分类。
就在此时,子车和谦肴身躯僵直,迅速一齐朝钻进来的入口看去,他还对我打了禁声的动作,眼神锐利起来。面对眼前的两人变脸,我立马明白有事发生,也绷着神经往入口张望。
感受到旁边两人的气息声逐渐缓下趋近无声,我也努力试着调节自己的呼吸,能慢就慢。此时子车头部微微一震,眉毛紧皱,眼珠上下转动,原先戒备的表情渗透出一丝不解。
子车把眼神投向谦肴,她先是顿了一下,歪着头,默默举出二的手势。
他们两人的默契总在一秒钟。
通道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入口闪出一片火光,想必是发现有不速之客,下边的马蹄声踏的用力,踢答踢答的来来回回踱步好久,像是有几个骑兵骑在马上绕场搜查似的。
慌乱之中我被子车压进离脚边最近的尸洞里,这尸洞的主是个看起来年约五六岁的孩子,缺了些死尸的骇气,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纠结不堪,我并不想跟尸体挤在一起,只见谦肴一个弓身便猫进其他尸洞里,眼下没地方好躲,迫于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爬过那孩子尸体时,除了颤栗之外还有满腹的歉意,我不是刻意要打扰这孩子最后的安宁,不想才爬到一半子车也快速挤身进来,可能其他尸洞空间不够他藏身。
幸好我这边是个孩子,这洞有一半以上是空着,虽是两个大男人但曲着身还能勉强躲一躲,这尸洞底部还放有几只像是坯的生陶罐,我和子车把这些陶罐全搬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