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餐后上?」
「现在,谢谢。」
「你莫怪他,他是无心。」子车拿起叉子开吃,嚼了几口青酱鸡肉突然迸出这段话。
我一头雾水,「谁?」
「冯心。他不是故意的。」
子车可能见我都没提起冯心,误以为我有心结,主动替他开脱。他吞下口中的肉接着说,「只是......你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个故人,他有点激动而已。」子车的眼神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明白他嘴里说的很像并不是指外表,而是神韵或气息之类的,我拿起餐巾抹了一下嘴。
「你说季绚华。」我开门见山。
匡当!子车的叉子整支掉到瓷盘上,我吓一跳,盯着他,心想中了。
他睁睁的看着我,表情有点凛冽,「你知道绚华......」
「嗯哼。」我装没事继续吃,没有想瞒他的意思,姑且把住院时那段梦境全告诉他,还有我又回到燕子口,试着找时空裂缝成功的事情。
但我是跳着讲,自动忽略了张柔的出现以及冯心脱皮的那段,推托说是梦境的缘故,画面很模糊,而且都过两个月了,有些片段真的记不得。
这其间饮料送上来了,服务生换了,眼神到是没换。
子车脸上的线条逐渐平缓下来,拿出手机快速地发了一条讯息。我看他相当熟练,打字速度比我还要快,「你挺适应的嘛。」
「必须的,因为谦肴住这,不过真的挺方便的。」他举一举手机。
我其实有满肚子的疑惑,比如子车怎么会有手机、他在现代住哪、他有钱吗等等琐碎的事,可不晓得该怎么问,像在看一部长篇漫画,中间好几本都被借走了,不得已只能跳着看,有问题却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能继续看,情节能自己凑到哪就到哪。
一方面可能跟家庭教育也有关系,我爸爸是军人,他一直到生病时生活都还是很有纪律,就是棉被一定会叠的四四方方的那种人。
不问原因、绝对服从、没有借口这我爸的教育原则,当然父亲对我没有这么严格,但在他潜移默化下之下,面对问题时大部分的时候我选择沉默。
我的可乐里有大量的冰块,我捞起几颗开始咬,「我该说的都说了,换你了吧。你特地来这一趟,不会只是叫我请你吃饭吧。」这饭吃了都快一小时,差不多该切入正题。
子车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从西装外套的暗袋里掏出一小片黑布交给我。
「冯心失踪了。」他淡淡地说。
「失踪?」
我接过那片布,不明白所以,把它摊开,很明显是从衣服上硬撕下来的一片,衣角的收边还是现代的车缝样式。黑色的布上有一些带点褐色的线条,我习惯性的举起透光一看,是血迹,写着还是我的名子。
我忍不住皱眉,自己的名子被人用血写在奇怪的破布上......一股说不上的怪。
「跟你分开后我们原本预计直接前往下一个地点,但不凑巧,这中间六扇门下任务,所以我们只好分开行动,冯心说他先去探路,之后再汇合。」
「他又没回来了。」唉!探什么路,团体行动不好吗?标新立异的家伙,我在心里暗骂。
「到今天为止第三十五天,从他立下的集合时间来算,他已经失去音讯三十五天了,这颇不寻常。」子车翘脚把手抱在膝上接着说,「我们去有去找他,但除了这个,连一个记号都没发现。」
「因为他写了我名子,所以你来找我?跟我什么关系,三十五天耶,说不定早死了。」
子车寓意深远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