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没发现?冯心、谦肴会没发现?」
「啧,这不可能啊。按理说既然都换边了,一定有岔路。」
子车眼神游移,显然同意我说的话。四个人一起走错、一起忽略一条岔路的机率有多高?他靠在洞穴边跟对面用眼神商量了一会,「我们再走一次,这次由我在前。」我点头。
我们又爬了一遍,汗如雨下,结局一样,两队人又换边了。
情况诡异不合常理,我们纷纷滑下了洞口,在珊瑚海前汇合。
心脏狂跳不止,怪鱼、巨虫、人牲都可以解释,但现在的情形......我明白我们正面临一场无法解释,诡谲的情形。
四个人面对面互看了半天,却没人发声。我是不知道子车他们是否有用眼神做交流,总之我对这情况是一头雾水。
实在受不了沉默,于是发声:「都有仔细留神吗?是不是有暗道,或者是一个阵局什么的。」这种情况武侠小说里常有,合理合理,我自我安慰。
谦肴摇摇头脸色惨淡说:「我们轮流走先发,在不济四人加一加也算走了四趟,不至于什么发现都没有。」
「就算真没岔路,两边人要对调,怎么说在洞道里总会碰头。」
「两边的洞宽都只能容一人,这绝对要一进一退才有可能。」
我们围成一圈,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换意见,语落,又是一片死寂。我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发呆,突然有种感觉,说不上边,猛抬头一看,就发现冯心的视线毫无忌讳的盯着我,被别人这样打量看着,会有股躁郁感。难怪之前我偷看他们,他们都能发现,我总算体会被看的感觉,真是相当不自在。
我不敢跟他对眼,只好把视线别开随便乱看,他看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开口问我:「你怎么下来的?」
「我?」我转头看看两边的人,又转向他确认一次,「你问我吗?」
冯心颔首。
「我......我跟着你们下来的啊。」
「跟着我们?」冯心接着又问,「怎么跟法?我必须知道最详细的经过。」
又来了,冯心又散发出一种不容质疑、不许抗拒的气息。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抓了抓头,只好把由大凤失踪开始到在花莲发现他们后,一路跟到太鲁阁,然后发现了那条铁梯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亲口承认自己偷跟踪的事情,有点类似小时候偷拿钱,结果妈妈被逮到后被盘问的那种感觉,有些心虚。
冯心听完脸色更沉,双手环胸,闭着眼像在思考什么。
不一会,他抿了一下唇,「我大概明白了,我上去在绕一次,你们在这里等我。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你们在上去。」冯心讲最后一句话时眼神是定着我的,犹似话中有话。
说完便与谦肴他们互换眼神,和子车刚刚一样,墙一踩登了上去。从下面看这招真是他妈的帅,我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得学起来。
见冯心的身影消失在洞口,我对着两边的洞口看了好一会,才跟着坐下来。
「我们会不会出不去啊?」我有点担心,望着眼前价值连城的珊瑚海,开始感叹有钱没命花的苦闷。
「哈哈,不会啦。大不了按原路回去就好了啊。」谦肴一派轻松。
「也是啦,大不了就是在碰一次虫跟鱼就是了。」我没好气地回。
「多往好处想啊!人要乐观点,这世界上百分之99.999的人,或许这一辈子都碰不上这样的惊奇冒险,你看你多幸运,要珍惜。」她认真地叮咛我。
「切。」我小声嘟嚷着,谦肴的话感觉很有理,但又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