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怎么回事?」
「小心点。」我回头对她说。
将手灯打线地面,大量的纸灰参了救火的水,使图书馆里的地面泥泞不堪,还会黏鞋底。还好我确定自己真的身在图书馆,不然会以为自己又跨越到哪个不知名沼泽去了。
「快来帮忙。」只见冯心已经走到那地下室的楼梯口,一手拉起倒插在地上的铁架转头对的我们说。
这里头东西都给熏黑烧烂了,根本就分不清地下室楼梯口在哪。我和谦肴紧张的跟过去,楼梯口处被塌下的铁书架给封掉了去路,从纵横交错的铁架缝里窥去,阴黑黑的不由得卯骨悚然起来。
我们几个人费了一番劲,在黑暗里鬼鬼祟祟的堵住路口的把障碍物都给清了,冯心让谦肴待在上头把风,我看着那条通往地下室湿漉漉的楼梯。我心里直觉不太乐观,跟谦肴对视一眼,实在没想下去的打算。
但其他两人都下去了,我也不好意思,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
果不期然,才往下走没几步,刚拐到楼梯转角就踩到了水,我们拿手灯往里照去......
满满一片黑水淹在眼前,整间地下室都给泡在水里了,还有些杂物飘在上面。我们一路上想了很多,就是没考虑到消防这一点。
无情火能烧掉世间一切,水也能洗去所有迹证。
「唉。」冯心仰着头深深叹了口气,听得出打从心底的无奈。
「嗯?」
突然,子车把手伸进水里,夹起一块飘在水边与明信片差不多的牌子,是一张上了塑胶膜的小卡。
「山东,这是......」他问。
我看见上头印了李亦成三个字,脑中顿时像被炸到一样,猛然想起我此趟的目的是来找李老先生的。
「这是那个老先生的职员名牌。」
怎么会掉在这?还是其实是掉在别的地方,只是顺着水流被冲过来的,我歪着头想了下可能性,难说。
已过了午夜,面对一摊水我们也没法子继续搜索什么,于是先打道回府相约明天在议。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可在怎么着急也只能等天亮。
整晚都在想要如何找到那位李老先生,忽然想起那位中年妇女,心说她不是抱了个孩子吗?家里有小孩,总会带孩子去儿童图书区转转吧。只要有去图书馆,对那管理员多少有些记忆才是。我打定主意明天再去问问。
就这样,听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彻夜,好不容易挨到天明......
隔了一天,我怀着不安的心情再度按下那个大红的门铃。
一样是那个中年妇女,门依旧只开了个缝,但表情没昨天那样紧绷。
我给她一个大大微笑,「大姊早啊,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还是想跟妳打听一下......就是那间图书馆的管理员,嗯......是一位李老先生,说是在那做职员十几年了,不知道大姊对这位老先生有映像吗?」
那中年妇女听我一提起李先生忽然脸色一变,眼睛不断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主要是要找这位先生,有事跟他请教。请问你们这儿有人认识吗?」我看她不说话,眼神还变得有点复杂,也没勉强她,于是主动打退堂鼓说,「嗯,大姊不认识也没关系,我上别户问一下。」
正转头欲离开时......
「你是山东人?」
她见我有意离去突然脱口一问。
「啊?......啊欸。」我点头。
「做语言研究的?」她用试探的口气又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