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支由武国各路郡兵所组成的乌合之众,打红了眼。井东国又分了一箱金子?不行,都给老子好好打!
战至天明,赵军显出疲态,可武军人人亢奋,越战越勇,甚至巴不得赵军能来打自己,那可是给他们送钱来的!
甚至有人请命出战,要求反戈一击,江云虽是未允,但让这些人做好准备。
仗越打下去,武思敏越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这些泥腿子变得如此好勇,堪比陇上强军,令人侧目。
但武思敏不懂,此地的斗志与陇上的豪勇不同,陇上大军是百战之师,而此地的血气,是被江云有意营造出来的,隐藏在碌碌无为下的力量,如同镜湖,一旦决堤,大势所趋。
因为世人大多盲从,并无主见,习惯随大流,水往哪里走,人们就会跟着往着哪里走。
但这股趋势必须足够强才可以用,否则会有倒灌之险。
所以江云不敢轻易出击,他在等,等着赵军自己把自己累倒,摇摇欲坠时,再一举将其击溃!
如此战至天光大亮,江云紧盯营外的赵军不放,武思敏问他在看什么,江云问道:“你说赵军是会退走,还是趁机设营?”
武思敏造了几日营寨,摸到了些门道儿,很肯定的道;“他们肯定会撤退,此地的树木都让我们砍光了。”
江云点头,这正是他在等的时机。
果然,未出一刻,赵军开始撤退,江云下令击鼓,百鼓齐鸣,把撤退中的赵军震得不知所措,又连忙结阵。
但江云没有出击,他在磨赵军的性子,哪能让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毒岂不是白下了?
如此又反复了一次,等武军再次击鼓时,赵军根本不做理会,留下一军断后,开始撤退。
江云道:“武卫军,出营追击!”
江云手中只有武卫军可堪大用,两万精骑令快速出营,按照江云事先交代好的,只做袭扰,并没有一力猛攻。
趁着这个机会,步卒出营列阵,与断后的赵军对垒。
“我猜对面是阮坤”江云望着对面估计能有两万人的赵军说道。
武思敏神情严肃,因为对面的赵军并不慌乱,面对武卫军弓箭齐发,结阵自保。
江云下令武卫军分出精骑一部,追赶袭扰赵军大队,他的目的是延缓赵军脚步,而面对的两万人,江云也不打算硬拼,拼不拼得过不说,损失太大也得不偿失。
于是两军对阵,谁都没有发起攻击,耗到正午,武明城等人有些耐不住性子,询问江云再等什么。
江云命人去对面传话,让断后的赵军投降,但这些人报有死志,不愿投降。
于是两军接战,一场大战爆发。
不得不说,武国的郡兵确实不是赵军的对手,数倍与敌,但却无法一股拿下,鏖战了一个时辰之久,才在返回的武卫精骑的帮助下,前后夹击,攻破赵军战阵。
赵军逃散,大部被俘,但却让阮坤的五百精骑逃出生天。
战罢,郡兵们有些搞不懂,江云为什么要这么打,因为他完全可以不顾赵军大队,全力吃下断后的赵军。
江云没多解释,只说这是为了众人好。
江云之所以拖了半日才发起攻击,是因为断后的赵军心存死志,若是一早儿攻击,武国的损失将会更大。但拖到正午就不同了,那时赵军主力已经撤回广阳,断后的赵军也算完成了任务,否则这一仗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断后的赵军也没那么容易被击溃。
更重要的是,江云要将剩下的赵军,赶回到广阳城内。
为了确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