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对秋烟雨的改变同样很大,虽然她耽误了修行,但深入民间后也想明白了很多从前不懂的事情,尤其是江云所说的‘人心亦是天道’,仁礼义正,四德之法,更是令秋烟雨觉得深有道理,同时对江云这个人,秋烟雨有了更深的认识。
从前的秋烟雨只是觉得,江云高深莫测,如同迷雾般引人瞩目,忍不住去观望。但如今,她已渐渐拨开迷雾,瞧清了隐身在其中的那个人,也就愈发觉得那人熠熠生辉,如同璀璨明珠,牵动人心。
明白的事情越多,秋烟雨也越着迷。
秋烟雨当年,用江云作为借口,挡住武家的婚事,真的只是迫不得已?为何她想不到旁人?要知道,禹岩天天都在她身边,但事发的时候,秋烟雨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江云。
这便是秋烟雨的心事,纯纯爱慕,却也难去。
听江云如此说,秋烟雨便会错了意,以为江云明白她的心思,不由埋下首去,局促的像个孩子。
江云道:“那我走了,你在清明境内也小心些,养生丰民绝非易事,记住你是神仙,不用做什么都亲力亲为,知道吗?”
秋烟雨深深点头,而江云已来到天武阁门前,对红袍言明了自己的来意,红袍没进去通禀,便请他进去。
“回吧!”江云高声道,随着红袍一同走进了天武阁内,秋烟雨怔怔的看了几眼后,转身离去。
进入天武阁后,左顾右看中的江云询问道:“我从前被关在哪里?”
带路的小红袍被他问的莫名其妙,显然不知道此事,只知道江云是天下间了不得的大人物,五年登真,一日名满天下,这两日来人们议论的都是江云,而且队头放话,江公子若是前来,无须禀报,直接引进去好生伺候,没想到江云今日便来了。
“夫子您请稍等,我进去禀报一声”来到武思敏的公堂外,红袍进去禀报,江云等在门外,并看了看站岗的那些人,见他们各个神情严肃,一丝不苟,眼神都不敢飘忽一下,便知道武思敏的心情不好,所以这些人都加上了小心。
被引进公堂后,江云看到地上趴着几位,已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站班红袍手中,还拿着这些人的官服,看样子都是天武阁的红袍,帽插两眼燕翅儿,都是级别不小的人物,若是放在民间,便是朝堂百官见了也要双腿发抖,如今却被打成了死狗。
“都拖下去!”身穿错金红袍的武思敏见江云进来,冷声说道,站班红袍连忙将人拖了下去。
“江公子,后堂请!”武思敏官派不失,伸手相让,江云随她一同走向后堂,同时问道:“被打的都是扶风堂管事?”
天武阁座下六堂,天机、潜阁、猎云、扶风、百鬼、莫问,扶风堂负责通传天下消息,赵国鲸吞武国,如此大的事情武思敏事先毫不知情,扶风堂难辞其咎。江云之所以要问,是因为出门时,丈人交代与他,如果方便,帮着一个名叫昌俊的扶风堂副佐领脱罪,应该是昌如燕的家人。
武思敏闻言气鼓鼓的道:“还有天机堂的废物!”
“哦……”江云点头,六堂总首,天机同样罪责难逃。
“什么事!”来到后堂,武思敏坐下,将无翅的精致小帽取下来,扣在了身边的桌案上,也不等江云回话,她又道:“若是来求情的,那就免了吧。”
瞧着武思敏动了真怒的神色,江云便把昌俊的事情抛之脑后,担心此时提起昌俊,会适得其反,催他早死。
江云坐在武思敏身边,两人隔着一张小桌儿,江云打马虎眼儿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武思敏闻言翻起白眼,没好气的道:“你少来这套,当初请你不来,如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