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所地位的维护,乃至全镇内部的“咸鱼——食盐双货币制”的推行都是南竹过去几年里一个人辛勤忙绿的成果——任谁都不能否认这一点——但在整个世界的习俗面前,那些汗水、那些付出毫无意义。
更何况他并非马里奥的亲儿子,布莱恩特的亲弟弟。南竹是马里奥捡回来的,就从这片森林里。
想到这儿,南竹抬头探身瞧了瞧陷坑那边的状况——没什么动静,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狼皮背心,搓搓自己的胳膊活活血,然后双手抱膝,下巴搁在两个膝盖中间,盯着地面继续发呆。
此刻的南竹身边,唯有不时掠过的初春冷风和随之而来的些缕草香;春寒料峭,南迁的候鸟们尚未北归,四下里寂静一片;生机未复的森林有如沉默的看客,冷眼注视着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瘦小身影;远处地平线上,尽头山脉依旧白雪皑皑;笼罩在这全部场景之上的,唯有冷寂的月光和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