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抓住要点,韩承宗琢磨片刻才道:“当时是我先说了姓韩,这薛家小子才扯出泽哥儿来的。”韩承泽想起自己当时那档子事来,便道:“这却怪不得哥哥,那起子人既然是想法子要把我们套进去的,就必然有法子套出这一句呢。”
韩奇点头道:“正是如此。咱们在明,人家在暗,什么时候想做什么事情,都不过一个念头罢了。”转头又问韩承泽道:“今儿北静王送了些什么东西来?我下了朝来,他府上的长史官就巴巴等在那里。只恨别人不能瞧见呢。”
韩承泽道:“并没有什么稀罕的,不过是些衣衫配饰,料子都是贵重的,然又不逾矩,实在不知有什么蹊跷。当时沈大哥也在的,说北静王早早替我请了假,要我去他府上做什么诗会,想来是怕我没得穿,提前都送来。”
韩承宗嗤了一声,道:“这北静王爷倒是细心,请个客还要先替人家收拾衣装的。可惜他做得什么样,我都是不待见他的。泽哥儿你也小心些,这人不是什么好的。”他说话半含半露,韩奇便明白一些,生怕自己儿子吃了什么亏,沉吟片刻便道:“若不然,你和你哥哥同去?他功夫好些,总能护着你的。”
韩承宗虽没明说,然而韩承泽自来心思老成,又懂得许多事故,因此也猜出些意思了。听见韩奇如此吩咐,韩承泽笑着向父亲和大哥施了一礼,道:“父亲和哥哥疼我,我都是知道的。你们放心便是,他是不好的,难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再说,还有忠顺王世子和沈大哥同我一路去呢。我记得谨慎一些,总不会有事的。”
况且他此去,原是预备着给北静王几分颜色瞧瞧,省得他整日挖空了心思琢磨自家,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况防着总不是常事,只该让他也好生忙乱一阵,才知道他韩承泽也不是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