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有个这样弟弟,倒比明慧好出许多去了。”
沈琰闻言才笑道:“难道他如今不算你的弟弟?你这样家世,任谁要来攀亲也得小心才是。”世子随手将棋子扔了回去,便道:“咱们是什么交情,你还不知道我的难处?满朝上下都指摘父王,只愁没有门路,竟都是等着寻我岔子的。前些日子那事情暂且不说了,单说我那位北静王叔,设宴赏花作诗的风雅路数还嫌不够,居然弄了些长相娇媚的戏子小倌在旁添酒作戏,只怕我学得不好呢。”
沈琰叹了一声,忽道:“前儿我仿佛是听爷爷提过,说是北静王爷向圣人举荐,派亲贵宗室往江南暗查,不会是打着你的主意罢?”忠顺王世子摇头道:“我虽没听父王说过,料想他倒不见得惦记我,有这样好机会,他必然想着先扳倒了父王才是。”
沈琰点点头道:“你说的确有些道理的。前日在宫里见了承宗,听他说这些日子来,倒有不少人议论贾家那小公子生来戴来的玉呢,且说得极神妙得。”世子冷哼一声:“我是实在不知这些人胆子多大,仗着皇爷爷撑腰,就兴得自己找不着北。看着圣人宠了个妃子,估摸便觉得自己是国舅爷了。小爷早晚要寻他个晦气,让他得些教训。”
沈琰却道:“这话由来已久的,先前已经没多少人再说了。如何这个时候又想起来?怕不是他们一家的意思罢。”这两人一个出身皇家,一个是皇家太傅的嫡出独孙,心眼子都是要车载斗量来算的,又自小对阴谋论耳濡目染,世子细想沈琰所说,果然是这个道理,两个人面对面瞧了半晌,只觉得前路疑雾重重。过了半晌,还是世子先道:“不必管他这么多了,反正上面还有你爷爷并我父王,对了,还有韩大人,咱们操心这些作甚?左右不会轮到我们上阵。”沈琰深以为然,不料月余之后,忠顺王世子居然一语成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