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见之,全都一副嫌弃的样子,躲地远远的,生怕被他讹上的样子。
青年身边,跟着一位清秀俊郎的和尚,月白色的僧袍,足蹬芒鞋。呈光瓦亮的大光头上,点了六个戒疤。
看到这么一个清秀的和尚,竟与个二流子混在一起,众人见之,露出惋惜之色。一些暴脾气的女施主,纷纷对前面的青年露出不怀好意之色。若非大庭广众之下,恐直接扑上来,就救和尚于水生火热之中了。
珍爱佛祖,远离二流子!
班濯大概也想不到,与身边的和尚同行,会引发了众怒。
“神秀啊,头还晕吗?”
提到“头”时,班濯忍不住看向神秀头顶的六个戒疤。他总觉的神秀顶着六个戒疤很有一种违和感,每每见时,都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
神秀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这一路上,他见多这了样的表情,对班濯早就提防。
和尚的戒疤,就跟姑娘的小脚一样,轻易摸不得。
二人一路向着神都方向行走,离了洛江渡口十几里外,已能看到神都巍峨的城墙。路过一片树林子时,班濯突然说道:“等我一会儿!”
说着话,人已朝着林内走去。
神秀立即跟上来,问道:“路在那边,你进林子做什么?”
“尿急,船上喝水多了!”
神秀满头黑线,不过还是跟他一起进了林子。
“你也尿急吗?”
“人有三急,和尚尿急,很了不起吗?”
看到神秀把尿急说的一本正经,班濯扭头向他看去。明晃晃的大光头上,六个戒疤太显眼了,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下。
戒疤是和尚虔诚信仰的一种见证,更是一种誓言。
“神秀,受戒燃香时头疼,还是晕船时头疼?”
“南无药师佛,度无量众,班施主不要说玩笑话,小僧也是有怒气的!”
神秀诵一句佛号,一本正经的对班濯说道。
“和尚也有怒气?”
“佛有金刚怒目之相,和尚当然也有怒气!”
班濯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忽然露了好奇之色,向神秀问道:“做和尚为什么要烧戒疤,不怕发炎吗?”
“烧身、臂、指,受疼入心,誓若心出。
比丘发心修三摩地,于如来形像之前,燃一灯,烧一指,及于身上爇一香炷,我说是人无始宿债一时酬毕。“
神秀和尚念起了佛经,班濯顿沉头痛无比。
“别念了!”
看到班濯不耐烦的样子,神秀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
如班濯一样,他也找到了班濯的软穴,只要念诵经文,班濯便一副坐立不宁的样子,是回击他对自己骚扰的不二法门。
“先别念!”
班濯忽然停下脚步,伸手摸向刀柄。
神秀本以为他是不耐自己念经,看到对方手按刀柄,神色愕然。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班濯大喝一声,拔刀出鞘,护在神秀身前。
这人成天的没个正形,还不时的戏弄于自己,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把自己护在身后。神秀颇有些感动,觉得果然是佛祖保佑。
“给脸不要脸!”
看到无人应答,班濯忽然化作一道流光,向前冲去。手中风雷刀劈出。
刀如匹练,呼啸卷起一道劲风,袭杀而去。
“被发现了,动手!”
呼啦一声,林中,草丛,树上冲出十几名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