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其实他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奉旨暴打对方一顿),都感觉有些泄气。
但是不管怎样,比赛还是要进行的,于是王超人振作精神,穿戴好护具后走到领操台上,把陶笺晾在了一边,转过头向于海南喊道:“如果这一轮我赢了,那咱俩的比赛就算我赢!”
“哼,你先打赢了再说吧,”于海南冷冷一笑,接着话锋一转,“要是我也赢了,咱俩那比赛又该怎么算?”
王超人哈哈大笑,冲他挥了挥拳头:“那时咱俩就找个旮旯打一场!”
敢把斗殴说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也就是你俩了,谢钦心道。
范教官挥手打断二人的宣言,大声道:“行了,知道你俩关系好,但咱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事儿长,你赶紧准备比赛!”
王超人和于海南顿时僵住了。
幸好是教官说的这句话,不然这俩人一准儿又要吹胡子瞪眼大骂“好个屁”了,谢钦心道。
王超人摆出架势,微笑道:“我不能输,所以看,就算咱俩是一个寝室的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小心了,书生。”
陶笺也摆出架势,也报以微笑:“我尽力而为,事儿长你也要小心了。”
“第三轮,事儿长对书生,”范教官高举的右手狠狠压了下来,“开始!”
“得罪了,看招!”王超人上前一步,右腿突然抬起猛力踢向陶笺的膝盖,同时左拳向他的喉部打去,王超人的力道并不大,这一击本来就是让陶笺躲开的,他主要是寄希望于自己踢出的那一脚命中目标,最不济也要把陶笺逼退个一两步,然后自己再跟上去继续追击。
他想的倒是挺美,就是动作过于生硬了,虽然这当中也有穿着行动不便的缘故,但他起手时就连台下的谢钦也能一眼看出这是“穿喉弹踢”的招式,更何况是台上的陶笺?陶笺没往后退,反倒往侧面走了一步,就这样,王超人的伸出去的拳头和踢出去的腿都扑了个空,陶笺趁他招式用老,一记肘击顶在他的腋下,王超人顿时立足不稳,一连后退好几步,等他身形稳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领操台侧面的边缘。
两人的攻守立场一瞬间对调了过来,这令围观众人大感意外。
陶笺微微一笑,朝王超人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一记右勾拳向王超人的头盔侧面打去,后者见状,立刻摆出马步站稳下盘,抬起右手隔开了陶笺的拳头,接着左拳狠狠地向他的腹部打去,是一招反向的“马步横打”。
事儿长反应挺快,就是判断失误了,谢钦叹了口气,心里暗暗盘算,如果是我的话,是不会选择在这时候摆出背水一战的架势的,往侧面走一步摆脱掉落台下出局的险境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吧,而且事儿长的动作还那么生硬,以陶笺的脑子肯定一眼就看透你的打算啦!
正如谢钦所想,陶笺击出的那记侧勾拳只是虚晃一招,为的就是观察王超人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应,现在见他直接往自己的腹部招呼,不由暗笑,心道一句可惜,事儿长你被死记硬背害死了,本来这一拳要是朝着胸口来的话,我就只能后退避开了,但现在嘛……他忽然一弯腰,收缩腹部避开了王超人那一拳的攻击范围,同时右拳迅如雷霆地打了出去,正中王超人的胸口,力道虽然不大,但已经足够把他打出领操台的边缘了。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陶笺施施然地后退一步,看着王超人扑棱着双手像只惊慌的大鸟似的徒劳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掉下去摔在了垫子上。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向陶笺报以响亮而热烈的欢呼,虽然比赛结束得如此之快有点儿让大家感觉有点儿意犹未尽,但难得的是这场比赛居然如此正经而且如此干脆利落,比刚才那两场不知高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