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开着车走在市区,苏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车开到了江屿尧生前所在的律师事务所的门口。这个时间,整栋楼只有几个窗口是亮着的,定是为梳理案件在加班。
都是为了生存奋斗的人,都是可怜人。
苏佑看见门卫处的老头,睡眼朦胧的注视着苏佑,眼中满是警惕。嗤笑一声,到马路对面的超市里花700左右买了一条软包中华,回来递给那个看门的老头。
“大爷,我是江屿尧老先生的侄子,今次是特地来取回他老人家的遗物的。”
苏佑说的真诚,听了那老头一愣一愣的。
本来死者家属来取回死者遗物就是无可厚非的,虽然说这个点不是办公的时间,但看苏佑这个小孩还挺会办事的,就笑嘻嘻的放他进去了。
江屿尧的办公室在后院的一处老楼的四楼,小的时候他来过一次,但是具体哪一间就有些模糊了,毕竟时间过了那么久。
这里没有路灯,整栋楼也没有一处亮光,苏佑在黑暗里四下望了望,想要回去找那个门卫,让他带自己进去,但是又懒得回去,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一间一间找吧,反正钥匙在自己的手里,能打开的那扇门就是了。
掏出手机打开手电,深吸一口气,推开一楼楼梯口的门。
一股冷气迎面扑来。
苏佑打了个哆嗦,长春的夏天特别闷热,就算是晚上,也是闷的让人出不来气。
可能是老房子的缘故,所以这里的温度才会偏低。
苏佑借着手电的光亮,一层一层的走,直到四楼。
四楼有四间办公室,分布在楼梯的两侧。江屿尧的办公室定是这四个中的一个。
苏佑习惯性的走向左边。左侧的两个房间的门看上去比较新一点。苏佑挨个试了一下,都不对。
走到右边,这两扇门可谓是一扇更比一扇破,苏佑挑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没想到中了。
推开门,里面温度更低,宛若深秋。
苏佑摸索着点灯的开关,开关好几次,灯也没亮,想必是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人在用了,工作人员就把电闸给拉了。
办公室有些凌乱,杂乱无章的放着各类的资料、案件的档案以及法律的相关书籍。看来自从江屿尧过世后,这里没有人来过。
苏佑小心的在房间里找着,终于在办公桌的正下方发现了一个大概半米高的保险箱,眨眼一看,还以为是电脑的机箱。
苏佑打开保险箱,里面有一个牛皮纸的资料袋和一个精致的漆黑首饰盒,上面挂着一把小巧的锁。
苏佑顺势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虽然地方简陋了一些,这椅子却相当舒服,高档货!
办公桌上有一盏台灯,也是老式的那种,看来江屿尧还是一个怀旧的人,在日新月异的当下,还在用着灯管式的台灯。苏佑打开开关,没亮,才想起这里是没电状态。
没法,只好继续借着手机的光亮,将牛皮纸袋打开。
里面是关于江屿尧接手最后的案件的详细记载。
阴云峰,也就是当事人的爷爷,现年94岁,祖籍山东,后闯关东来到吉林,现居长春。
70年前,在阴云峰24岁的时候,有一个义兄,叫做腾盛,二人一见如故便拜了靶子,可谓是一个馍两人分,一条裤子两人穿。
阴云峰有一个家传的宝龛,十公分宽,十五公分高,在吃不上饭的时候,阴云峰都没有舍得把它卖掉。只因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算是老祖宗的基业,就算是饿死,也要好好保存。
后来这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