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棺材一下悬浮在了半空中,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十个圈,且速度非常之快。惨叫声连连不断,四面都在起伏那老者的阴笑声。
当月色照射在那口棺材盖上的时候,它的缝隙里流淌出了不少鲜血,黑色的,黏黏的,腥臭的。血流淌得越多,铃铛在棺材里的惨叫声便越大。
数秒之后,那口黑色的棺材一下便停止了转动。刷!一下响当当的扑在了地面上,棺材的底部像手一样蔓延出了一根根奇怪的树藤在爬动。
同时,铃铛的声音也停止了,棺材里里外外顿时便得异常安静。之前还在撕心裂肺狂吼的铃铛,在这一刻又寂静得非常可怕。
“老朽满足你的愿望,那便是赐你无穷无尽的力量,这力量将会一生一世伴随着你!”
白衣老者的声音并不是从棺材里散发出来了,也不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而是从铃铛的嘴里,从她的嗓门里吼出了那老者的声音。
当月亮逐渐消失在云层中,棺材盖上的血液也同时停止了流动,底部蔓延出来的树藤也将整个棺材都包得紧紧的。
那口棺材盖在下一秒便打开了,被一种诡异的力量推开的。盖面飞得老高一截,弹到了半空中倒挂在了树枝上。
棺材里面突然坐起来一个人的背影,白色的襦裙,灰色的面孔,焦黄的肌肤。这人正是铃铛,她的样子在次一刻便得极为可怕,眼珠子就像被粘住了似的,眨也不眨一下。
铃铛起身后,拖着僵硬的双手扶住了两侧的棺材面,像一只活僵尸一样慢慢的爬了出来。
她起来之后先是笑了笑,又抬着七窍流血的面孔看了看码头边缘的方向,隐隐挪动着嘴唇第一句话便是:“老朽终于活过来了。”
铃铛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扭着生硬的脖子左右看了看,假装做了个捏胡须的动作,可她那细皮嫩肉的下巴连一颗胡渣子都没有。
她就这样一直站在漆黑的夜色下,整整一个晚上,面朝着河面,眼望着竹林,身躯丝毫不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河岸边站了一个稻草人。
到了快凌晨的时候,铃铛便转身跑回了棺材里睡觉。这一睡也同样是一整天,一直睡到了旁晚,太阳落下了,四周变黑了,她才从棺材里慢悠悠的爬了出来。
铃铛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走到码头边,和昨晚一样,身体不动,眼皮不眨。如同丧失一般的傻站在河岸边。这一站便又是一个晚上。
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半个月左右,直到有一天,她在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举动终于有了新的变化。她不在回到码头上,而是转身走进了小镇中,这时候,已经是深夜。
小镇一眼望去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不显眼的小道中移动着铃铛的身影。附近时不时能听见公鸡的叫声,但那声音就好像在哭一样。
铃铛只身一人走到了曾经的堂门前,这里与之前发生了不少变化,门口已经无人站岗,里面也是安安静静。周围各处角落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铃铛走进堂门,来到堂内,移到帅案,坐了下去。就这样一直坐了一个晚上。直到了第二天,外面才走进来一个瘦瘦巴巴的小鬼差。
小鬼差进门后见铃铛坐在案前,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吐着舌头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汗水流得满头都是,惊声叫道:“鬼!鬼啊。”
铃铛拉着一副坏死的脸皮,笑着说道:“老朽是鬼!你难道就是人吗?”
那鬼差惊声道:“你……你……你怎么来到这了,声音怎么变了。”
铃铛伸手从案面上端起一杯凉茶,凑到嘴前时,那动作非常别扭,看似像个老头子。她喝完手里的凉茶,斜眼楸着那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