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仅凭“徐大师”身上散发出的术士气息,就在脑海中快速推演出来他的修为。
最高铸炉境圆满!
也就是说,在术法修行方面,他还未登堂入室!
还“徐大师”?
简直是个徐笑话……陈自默心生鄙夷,但表情还是装作很畏惧的样子,并习惯性地未雨绸缪着:“万一“徐大师”,要挟持我威胁父亲,该如何是好?”
单纯斗法的话,只要有充分准备的时间,那么纵然是伤势还未痊愈,已经有了斗法经历的陈自默,也无惧“徐大师”。
可现在这般情况,谁会给你机会去做斗法的准备?
单纯动手,以武力对抗……
看看徐“徐大师”身旁这三位,那模样英俊帅气的青年虽然始终面带笑容,但气息沉凝浑厚,绝对是练家子。另外两位面容冷峻穿西装的家伙,也都格外剽悍。
陈自默觉得自己只要有一丁点儿让他们感觉危险的动作,下一秒就会被他们干倒在地。
还是等父亲和白叔他们回来吧。以白启林的身手,莫说是这几个人,再来十几个如那气息沉凝浑厚的青年,也别想在白启林的手底下沾到半点便宜。
想到这里,陈自默心里却格外别扭。
那天和父亲吵完之后,他一直都在琢磨着,以后不再花父亲一分钱,自己出去勤工俭学。生活中有什么事,也尽可能自己解决,而不是让他帮忙——当初自己还年幼,和干爷爷相依为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苦是苦了些,不也过来了么?
更不要说,如今已经长大了!
生活上独立了,在父亲面前,说话的底气就会更足!
徐大师等了半天,没听到陈自默的回应,睁开眼睛看了眼少正在冥思苦想的陈自默,道:“说啊,有没有见过?”
“没有。”陈自默赶紧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这样东西,当初警察把我爹抓走时,在家里到处都搜查了一遍。后来判了刑,又有法院的人和警察一起来,把家里除了家具之外,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了,或许,您说的那东西,被警察拿走了吧?”
“唔。”徐大师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失望之色,又阖上了眼睛。
没有人再说话。
堂屋里安安静静的,陈自默手足无措地站在堂桌前,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忽然,做闭目养神状的徐大师睁开了眼睛,唇角微掀,露出一抹自信而又希冀的笑容,道:“于兵,我们想要拜访的陈先生回来了,待会儿如果他不老实,就好好招待。”
“大师放心。”青年的神情也颇为自信和轻松,道:“这种混出点儿名气的地痞流氓,寻常人肯定会忌惮害怕,但遇到我们,尤其是徐大师您,那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我们想让他活他就活,想让他死,他就得死……总之,一切都听您的。”
“你小子手脚功夫好,嘴皮子招人待见。”徐大师乐呵呵地点头,目光透过竹帘的缝隙,隐约看到有两人出现在了后院的圆门口。
随即,徐大师迅速坐直了身体,双眸中流露出一抹恐慌。
于兵和另外两人见状,当即警惕起来,其中一名西装男子,更是扭过身面对门口,把手伸到了后腰处。
看到徐大师神情间的突然变化,陈自默心中暗暗冷笑——他当然明白,为什么之前还自信满满的徐大师,此刻却高度紧张,甚至,眼神中还透着惊惧之色——此刻,从圆门口走入后院的陈金和白启林二人,一个天生具有雄浑到可怕的本元之力,更兼枭雄气质;另一个,以武入道,罡气溢于表而不散,身不染尘……
这样的人物,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