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听了长吁一口气竖起大拇指道:“老弟,还真有你的,佩服!佩服!”
王源得意洋洋嘿嘿笑道:“嘿嘿,闲话一句,走喝酒去!”
随着轿子一颤颤的,广进财闭上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通王源与章升两人查阅了两个时辰的账簿,竟然什么问题没有发现,是不是王源与章升两人故意隐瞒什么呢?
想了想,广进财又摇头否定的这个假设,因为王源、章升两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的。
那么难道是丁犍在账面上做了手脚,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可是,可但是,就丁犍那两下子如果真的作了手脚的话,也瞒不过王源与章升两人的眼睛呀,这两位可是多年财务方面的老人了,可谓经验丰富的,轿子一路走着,广进财一路想着,一直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轿夫落下了轿子,掀起轿帘道:“大人,到家了!”
广进财这才悚然而醒,点点头道:“哦,到家了!”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十文钱塞到轿夫的手里道:“给,这是轿子钱!”
轿夫接过钱与伙伴走了开,广进才这才一步步迈上了台阶,推开自己家的院门走了进去,他的夫人见丈夫回来了,急忙上前招呼道:“相公,回来了,赶快洗把脸吃饭吧!”
广进财洗了脸,换好的衣服,索然无味的吃过饭,就走进书房,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司马迁写的《史记》,看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这才放下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将《史记》放回到书架上,穿好了衣服,向外走出。
夫人上前问道:“相公,天都已经黑了,你这是要到那里去呢!”
广进财没好气的道:“我能到那里去,难道,我还能去青楼不成吗!”
夫人讨了个没趣,只好拉着脸闪在了一旁。
广进财出了家门,一路向杜宪家走去,他要去找自己的朋友杜宪商量一下对策,其实如果没有丁犍与丁谓叔侄两个人的事情,广进财与杜宪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他们两人在过去充其量仅仅可以说很熟识罢了。
人与人之间有时为了共同利益走到一起,成为了朋友!
有时为了打击共同的敌人,结成了同盟成为了朋友。
但这样的朋友只能说是形势的朋友,并不是靠着真诚的友谊凝聚的友情,大家做的都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
广进财来到了杜宪的家里,杜宪一看是广进财来了急忙热情的道:“哎呀,哎呀呀,原来是老朋友不期而至,快请到书房里一坐。”说着又对自己的夫人吩咐道:“夫人,进财老兄难得到咱们家一回,赶快上茶,将水果摆上。”
广进财道:“远程兄快告诉嫂子夫人不必如此忙碌的,咱们都是自家人,千万不要这么客气。”
说话间,杜夫人已经将水果、茶壶摆好了,然后向广进财道了个万福礼道:“你们有事谈,我就不在此打扰了。”随即就退出了书房。
看着自己的夫人退出了书房,杜宪一指桌子上的茶杯道:“进财兄请喝茶!”
广进财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放下茶杯心事重重的长叹了一声道:“唉!”然后就默默不语起来。
杜宪察言观色的道:“老兄,难道事情进展的不顺利。”
广进财点点头道:“是的。”
杜宪追问道:“遇到了什么问题?”
广进财道:“唉,远程兄,今天我带领着王源、章升去了冰柜街那儿,结果是忙活了大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杜宪摇摇头道:“不可能,那么大的工程里面怎么会没有猫腻吗,换了谁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