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从轿子里探出头来道:“于大掌柜,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于大掌柜大包大揽的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到我那儿养病,好吃好喝,还有下人伺候,伤好的就会快些。”接着对轿夫一挥手道:“起轿!去御街!”
两名轿夫抬起轿子,忽闪忽闪的向御街的方向走去,于大掌柜拖着肥胖的身子跟在轿子的后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屁巅屁巅的走着。
秋菊看着远去的轿子,一跺脚道:“唉,丁掌柜,这让我回去怎么向杨柳的家人说呢!”
丁犍似笑非笑的道:“怎么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吗!”
秋菊冷哼一声道:“哼,好大的口气,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你让我去向杨柳的娘说,她家的闺女被人像抢亲那般塞进轿子里抬走了,杨柳的娘还不得拿棍子将我的脚打折呀。”
丁犍道:“那你不会说杨柳被于大掌柜抬去疗伤去了吗!”
秋菊道:“你傻呀,还是杨柳的娘傻,不认不识的,一个大姑娘家到他们家里养伤算是怎么回事呢!”
丁犍道:“这个好办,你就对杨柳的娘说,她的女儿最近认了一个干爹,去那里住上几天。”
秋菊低头想了想道:“这样说的话还勉强过得去,杨柳的娘也就不会往深了想的。”
丁犍苦笑了一下道:“杨柳的娘要往深了想有什么办法,不过,过几天杨柳要是拿着几百两银子回家的话,杨柳的娘也就没话可说了。”
秋菊道:“呸,你以为谁都是见钱眼开的吗!”
丁犍看着秋菊与那两位姑娘道:“秋菊你们还别不相信我的话,在这个世上那个人对银子有仇,谁又不是见钱眼开,现如今是笑贫不笑娼。不信的话,咱们就来个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再说于大掌柜指点着两名轿夫将轿子抬到了一户,距离鸿运营钞物运局不远处的独立的小院前,推开院门道:“你们两人将轿子抬到里面的二楼下面。”
坐在轿子里的杨柳,轻轻掀起轿帘向外看去,只见院子里有假山、凉亭,水池,两名轿夫抬着轿子走过水池上的曲桥来到了座雕梁画栋小二楼前,停下了轿子,于大掌柜伸出手将杨柳搀扶下来,道:“杨柳妹子,这是我的别院,你就放心在这里住着养伤吧。”
不错,这座小院是于大掌柜为了方便自己休息,花钱租下来的。
当然这院子里的小二楼并不只局限于平日里休息之用,于大掌柜也时不时的在这里玩个金屋藏娇,来充实自己那空虚灵魂,抚慰自己那肥猪老胖苍凉寂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