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王头倔强的道:“这怎么能是讹诈呢,大人你看看我们这么大的院子与房子,难道不值五十两银子呢!”
刘班头点点头道:“值,你要说值五百两银子,难道就得给你五百两银子吗,真是白日做梦。”
这时老王头的大儿子上前道:“爹,别与这些不讲理的人费话,不给银子我们坚决不拆迁的。”
刘班头道:“好,你小子有尿!竟敢这样跟本班头说话。”说着对手下的衙役们道:“弟兄们,别在那里看热闹了,上去把这狗窝里给我扒了。”
老王头的三个儿子手持棍棒大声喝道:“我看你们那个敢动一下试试看。”
刘班头道:“哟,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班头见过横的,可是却从来没见过这般横的。弟兄们给我上去狠狠的打,这些个刁民还想造反不成。”
那十名衙役一听长官下了死命令,手持水火棍就扑了上去,王氏三兄弟也不甘示弱,挥动手中的棍棒与这些衙役们打斗在了一起。虽然王氏三兄弟年轻力壮,可是那里抵挡得住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不到两盏茶的功夫,王家三兄弟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老王头见自己的三个儿子都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嘴里高声喊道:“你们这些个狗杂种,我与你们拼了。”嘴里骂着一头向刘班头撞去。刘班头敏捷的一闪身躲避了开,抬腿一脚踹在老王头的肚子上,将老王头踹得“卟嗵”一声坐在了地上。
刘班头一挥手道:“来人,把他们家的老大绑了,押到开封府的大牢里去。”
两名衙役“咣啷啷”掏出锁链子,不由分说的将趴在地上的王老大锁了起来,推推搡搡的向院门外走去。
刘班头一边走一边回头道:“我告诉你老王头,趁早赶快搬迁了事,不然就等着给你的儿子收尸吧。”说着带着人扬长而去。
陈琅对刘班头竖起大拇指道:“刘班头,硬实!待会我找家酒店摆一桌子,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接着又得意洋洋的对胡海道:“胡大哥,怎么样,这下子给你出气了吧!”
胡海干笑道:“是的,以后还得仰仗兄弟多多帮助。”
再说王家的老太太,一看见自己的老头被踹得坐在了地上,大儿子还被官府的衙役们抓走了,哭喊着冲着老王头骂道:“都是你这老不死的惹的祸,左邻右居都搬迁了,就你在这里瘦驴拉硬屎的挺,结果怎么样,你还我的儿子!”
老王头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唉,这世道,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的。”接着挣扎着站起身来道:“老二、老三赶快拆房子搬家,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老二、老三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挥动锹镐就拆房屋,站在远处看热闹那四家尚未搬迁的钉子户,一看最强硬的老王头家非但让官府的衙役们将人打的头破血流,而且还押走了一位,那里还敢在这里死磨硬拖,纷纷回到家里拆房子扒屋,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五家钉子户就搬迁完毕。
第二天一大早,老王头拎着两坛子酒来到胡海的家里,点头哈腰的对刚刚起床的胡海道:“胡里正求求你,到开封府衙门那儿说说情,将我家的老大放出来吧。”
胡海冷笑道:“嘿嘿,这时候想起求我胡海来了,当初你们那个狠劲呢!你不是说过打死也不搬迁吗!”
老王头赔着笑脸道:“胡里正,你就大人不见小人怪吧,前几天事情都是小老儿一时想不开,才弄出一些个误会来的。这不昨天我们家已经连夜迁走了。”
胡海道:“哼,真是一群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贱种,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你一大把年纪上,咱们又是多年的老街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