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恨只恨自己提亲晚了,让你又多受了些罪。”
这时,丁犍,陈琅指挥着抬夫将那两只大箱子抬到了草席棚子前的空地上。
陈琅指着箱子道:“月儿赶快请你那父兄来看看美叔的彩礼,足斤足两的一千两雪花白银子。”
月儿转过身来对站在那里的老少三人不屑的道:“爹,哥哥,你们快去看看吧,这些就是月儿的卖身钱。”
那个老头哽咽了几声点了点头,倒是月儿的两位哥哥,一下子扑到箱子前,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箱子,“噗嗵”一声跪拜在那白花花的银子面前,咧着大嘴似笑似哭的嚎叫道:“天哪,我们发财了,我们有钱啦!”
听到这悲怆中充满喜悦的嘶叫声,刘美沉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丁犍、陈琅则向那跪拜在箱子前的哥两看去,只见那哥两眼睛里竟然闪现出了道道夺目的蓝光,就如同饥饿的野狼看到羔羊般的那种贪婪目光。
钱这东西,可以将人的好坏本性暴露无遗,昨天还是锥心的痛苦,今天却可能高歌欢呼,这难道就是人的本性使然!
陈琅看了一眼后,再也不理会,那兄弟两人的丑态,只是走到了月儿的父亲面前,以沉稳的声音道:“老人家,你看一千两银子的彩礼已经如数摆在了那里,你看看我美叔什么时候来迎娶月儿合适呢!”
月儿的父亲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陈琅道:“好,老人家那么你准备准备,三天后的未时,我们来迎娶月儿过门。”
还没等月儿父母开口,月儿的大哥从箱子那儿跳起来道:“不行,我们家养大月儿这么个妹妹容易吗,从小那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长大后仍然怕她受半点委屈与劳累,什么活也不让她伸手的,不说是那金枝玉叶吧,也不能一千两银子就能将我这天仙似的妹子娶走了的吧!”
月儿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大哥道:“你们真不好脸!”说着捂着脸哭泣着跑了开。
刘美气得嘴唇青紫道:“你们,你们怎么这般的无赖!”
这时月儿的二哥跑了过来道:“谁说我们无赖了,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两厢情愿的事情,就是告到官府我们也有理。”
刘美颤抖着手指着那兄弟两道:“你们……”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陈琅上前道:“好,真有你们兄弟两人的,你们不是说了吗,就是告到官府也有理,那好咱们开封府衙门见。”说着上前搀扶起刘美道:“美叔咱们回去。”
刘美跺脚道:“回去?可是这样一来月儿的苦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到头呀!”
陈琅道:“美叔!你放心好了,这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定让月儿那两个不是人的哥哥将咱们的银子吐出来不可。”
刘美唉声叹气的道:“唉,陈琅呀,这银子都是小事,可以不计较的,关键的是你让他们别阻挠月儿出嫁就行。”
丁犍上前道:“美叔!你冷静冷静,看这势头,要想娶月儿还得费些周折的。”
刘美道:“费什么周折,不就是银子吗!赶快回去,我再去想办法弄。”
丁犍道:“哎呀,美叔,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可是你没看出来吗,月儿那两个哥哥就是无底洞,不论你给他们多少,他们是永远都不会知足的。”
刘美带着哭腔道:“那怎么办,难道还让月儿在这个家里继续受那两个畜生的打骂折磨!”
丁犍道:“美叔,恶人还得恶人磨,这事交给陈琅就可以了。”
美叔像溺水之人抓住根稻草般,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了陈琅的衣袖道:“陈琅,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