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讹诈咱们。”
“这倒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惹省组织部长的公子?”党为民笑了,想想也是又不是大买卖,办工厂是属于费劲又挣不到钱那种,不会有人特别关注。
也可能是喝酒的原因,王学宁把心里疑惑了好几天的问题问了出来:“汤总,现在制药这一行不好。我按您说的条件找的那家工厂规模不大,也没有什么特效药,一直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您是不是多注意些?”
党为民拍了拍这个认真的部下,没有回答。对他来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就算是自己比较得力的部下,也不能轻易地秘密说出。那么大的一笔未来财富,走漏消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当天夜里,党为民便坐上了由魔都开往燕京的列车,虽然花了两倍的价格,也只能找到一张硬卧铺票。王学宁因此有点歉意,对他来讲,平时坐火车的机会很少,所以他的关系朋友中铁路上的人不多。
可是对党为民来说,现在的待遇相当好了,要知道当年他放假后去打工,一路上都是站票,生生的站上十几个小时!
火车由南方羊城开来,所以到站发车时已是凌晨三点,党为民位置不错,靠窗户的下面。他看了一会儿窗外,只见外面漆黑的夜晚,除了偶尔经过的车站和城市外,看不清什么。他估算了一下距离,定好手机闹钟上床睡觉。
四个小时后,党为民被闹钟叫醒,他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看了看手机地图,确定了一下位置,果然离那个地方不远!
“这一年的日子,都叫什么啊。”党为民长叹了一口气,趴在窗子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很快,火车l隆隆地驶上跨河大桥,党为民两眼瞪圆,凝视着西北边的那座公路桥。
只见那座公路桥飞跨大河两岸,过往的车辆在桥面上飞驰着,靠近南边的原有的小树林已经消失不见,一座建筑耸立在那里。而大桥的样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原来的那种古典风格的孔桥,现在早已经成了现代气息浓厚的斜拉式直板桥。
“怎么换成这种样子的了?”党为民研究过自己摧毁的那座桥梁,最早的桥虽然士气点儿,可是始建于十年动乱期间的孔桥质量没得说。在当年自己那枚小氢弹的轰炸下,居然还保留了相当长的结构没有坍塌。像现在的这种斜拉式,美观倒是美观,可是抗力差很多。如果现在再丢一枚氢弹,党为民保证这座桥会完整地碎掉,然后咕咚几声浸没在河中。
“这座大桥是后来盖的,原来的桥拆了。”党为民头上传来了话语,抬头一看,是个一脸的憔悴中年男人,也是两眼发直地看着远处的桥面,“当年那场大爆炸真是惊天动地啊,光火苗就窜起好几百米,声音大的吓人,至今我的耳朵都落了个轰轰响的毛病。
党为民一下子脸部绷紧了,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在一瞬间他几乎要以为这人是国安的探子。但转念一想,应当不是冲自己来的,否则的话要动手抓人,刚才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人提上裤子,慢慢顺着小梯子爬了下去,手里还握着一个不锈钢杯子,“我去年那会儿,就在那的小树林边上的公路上,离桥面还有个三四里地的样子,单位司机在前边开车,我在后面坐着。
大约是早上一两点的样子,我正困得烈害打着磕睡,突然前面就跟升起个太阳,亮如白昼。幸亏我当时闭着眼睛平卧在后座上打盹,躲过一劫。司机惨了点儿,立时两眼就瞎了,不过我们那位师傅真是个好样的,凭借着印像还能把车开到路边的树林里才停了下来。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说完之后,这人浑身轻轻抖着,看来当年把他吓得不轻。中年男向杯子里倒了两包药,然后用开水化开,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像是在回忆当年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