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真凛显然也是和古风相似的情况,所以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劫匪当成了人质。她面露急色,稍显慌乱地开口,而这,自然不是对劫匪说的。
古风心中一凛,这个自作聪的家伙!
话音未落,劫匪就失去了右手的控制权,他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青年将安倍真凛拉进怀中。
反应过来的劫匪只觉得肩膀与手臂连接处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体微微一轻的不适。木然中将视线移到手臂,却发现原本手臂应该在的地方只有喷涌而出的鲜血。
……手臂呢?
“啊啊啊……”
劫匪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捂住血如泉涌的断口,不可遏制的痛楚刺激着他的神经,几乎让他癫狂。
安倍真凛不忍地移开了视线,青年则是冷着脸,眼中的情绪没有丝毫升温,宛若在看着一个死人。
黑色的阴影一闪而过,古风以一种人类几乎不可能达到的速度出现,夹在了青年与劫匪之间。古风轻轻握住了青年不知何时伸出的手腕,并指如刀,普通的一个手势,连气力都没有夹杂太多,却暗含了恐怖的杀机。
“阴阳师可没有夺走常人性命的权力。”
古风平静地正视着青年的眸子,缓缓说道。
在那双眼眸之下,不存在丝毫对弱者的怜悯,更没有仁慈,有的只是在意的事物被无关者触碰的盛怒,以及覆盖其上的冷酷。
“无聊。”
青年第一次出声,声音和眼神同样的冷酷。
“就当作是这样吧。”古风轻声回道。
没有回答,青年甩开了古风的手,松开了怀中的安倍真凛,然后……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谢……谢谢你,古风先生。”
转过身的安倍真凛不知为什么就对古风道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用了,因为接下来大概会有些需要麻烦你的事。”古风没什么兴趣地回道。
“请问是什么事……”
噗……
安倍真凛的话音未落,古风突然张口吐了一大口鲜血,左手上夹带着的那张符文已经淡去的白色符纸无力地落下,然后这家伙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
在很远很远的大陆上……的某一座城市……的某一栋高级公寓里,某个习惯于戴眼镜的家伙此时正躺在床上,倒不是因为这个家伙把堆积了的文件全部处理完了,而是因为他动弹不得。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家伙能够在在百忙之间抽空出来躺在床上并不是他自愿的。他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惹得自己的直隶下属没控制住分寸,差点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罢了,不过,毕竟只是差点不能自理,这家伙倒是能够趁机偷一下懒,对他来说大概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疼了点而已。
至于这个某种原因呢……和远在天边差点吐血身亡的古风还是有点关系的。
“活该!”
一个很好听地成年女性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不……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躺在床上那家伙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顺便从床单下伸出手,摸过自己那副布满了裂纹的眼睛,戴了起来。
“不要推卸责任,无论怎么看都是你的错。”黎子夜靠着床头旁的墙壁,没好气地道。
黎子夜还是穿着一件简单的针织开衫毛衣,秀发从背后挽过,由香肩之下披散而下。
“不对,怎么想都是那个臭小子的错,那家伙就不能好好地按套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