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听得清清楚楚,也听得盖毅如释重负。
“指挥使,要不要喝水?”军汉也知道盖毅刚刚醒来,便是会口渴。
不料盖毅摆了摆手,示意不要。
“要不要吃点东西?小的在火头营里多拿了几个面饼。”
盖毅还是摆了摆手,却在挣扎着坐起来。
军汉连忙去扶盖毅,口中却还小声笑道:“指挥使,要不要酒,小的这里还有几两好酒。医官嘱咐你喝不得,便是也不能多饮,尝一口如何?”
盖毅坐起身形,反倒问道:“城池可是破了?”
“哈哈。。。那是自然,便是从您打破的缺口冲上去的,指挥使这回是立了大功了,连带弟兄们在鲁大将军麾下也多受人敬仰几分,那火头营里,好吃的好喝的,也先给我们发,我们拿够了,方才再发给别人。往后在这军中,当也多几分脸面,应当是不会叫人欺辱了的。”军汉话语眉飞色舞,便是只觉得光荣。
军中汉子,自然也多有小团体,如此也会团结。更也有欺生的传统,欺负新人也是正常。盖毅带着几百汉子初来乍到,自然是少一些地位的,何况盖毅还背负了一个大罪名,便更不受人待见。
如今却是不一样,这一战下来,便从不受人待见变成了受人敬重。军汉别的不服,就服勇武。
盖毅点了点头,便道:“扶我出去看看,看看其他营帐里的弟兄。”
死伤不说惨重,也是不少。盖毅醒来,也当去看看。
鲁达进军的脚步,终于还是止住了,不是因为城池拦路。而是因为辎重跟不上,滑州城里,也没有多少余粮。
鲁达再如何,当也做不出劫掠百姓的事情,便也只有等候辎重补给。一路飞奔南下的鲁达,便如郑智所说,头前当真没有考虑多少辎重的事情。
也是鲁达第一次自己领兵作战,缺乏了这些主观的思考。一万都随着郑智,这些事情自然都是郑智安排妥当。此时的鲁达,便是总觉得是祝龙那个当辎重指挥使的族弟拖了自己的后退,想来也少不得一番责罚。
也是这大名府头前并未有大战的准备,便是连车架都有些不够,两三万大军的辎重,临时调度起来,便也困难重重。
却是祝龙的族弟祝振东倒是走了一番运道,竟然在离滑州不远的地方被种师中追上了。如此随着种师中入得军中。
祝振东与种师中一道入得大帐。
鲁达见得种师中赶来,大喜望外,连忙迎到头前落座。倒是把这祝振东就这么挥出去了,便也让辎重指挥使祝振东逃了一番罪责。
祝振东出得大帐之外。种师中与鲁达两人相视几眼,反倒又沉默了下来。种师道之死,对于两人而言,皆是难以接受的事情,相对无语的气氛中萦绕了几分悲伤。
却是鲁达先开口道:“小种相公,洒家便是要打到东京去,必要报得此仇。”
种师中闻言点了点头道:“王爷也是这番打算,便是要兵围东京。”
鲁达闻言也不意外,只道:“哥哥必是如洒家一般的想法,便是要杀光东京那些狗官,让他们为相公填命。”
种师中摆了摆手道:“杀光东京官员也是没有必要的,想来王爷也不会这般去做。鲁达,接下来你可是准备围困封丘城?”
鲁达闻言点了点头道:“便是要一鼓作气,攻破封丘,渡河便是东京了。”
种师中闻言,摇头说道:“封丘当放一放,不能攻得太急。这滑州城虽然已破,却是也有几分阻力,想来封丘更加难打。沧州步卒初次攻坚,想来也有些畏缩,还不懂得前仆后继才是避免更大伤亡的道理。这些沧州兵,往后也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