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云菓嘴唇微动,说了些什么。沈澜是个极好的听众,仔细听少年说完,指尖冒着幽幽蓝光在少年身上某处点了几下,方才起身离去,又与道人遥遥对峙起来。少年嘴角一挑,旋即哈哈笑道:“老王八,你牛皮吹破了天,却也不过如此。我师兄二十有一,你却不知生了多少年,这多出来的时间,莫不是活到狗肚子里去啦?”
道人面有怒色,喝骂道:“小崽子,老夫救了你一命,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我呸,担心我是假,担心我肚子里的蛤蟆兄才是真!你这妖道赶紧收起那幅假惺惺的嘴脸,没的叫小爷腹里恶心。”
道人冷哼一声,不继续搭理他,目光锁定对峙在前的青年男子,眯眼道:“区区小辈,道行却不俗,只可惜肩膀中了我一剑,只怕死气已然开始蔓延了。”
云菓闻言吃了一惊,破口大骂。沈澜却面无表情,缓缓扯开受伤肩膀处的衣衫。只见他肩膀处被割开一个大口,切口整齐,鲜红血液涔涔流淌,直将半边身子都染红了去。一旁云菓和道人见状,一个面色震怒,一个神色吃惊,云菓怒在自己大师兄身受重伤,而道人却阴声哼道:“竟然第一时间动手切掉了感染死气的血肉,这般反应、这种行动力、这份果断,小子,你是何人,报上姓名?”
沈澜肩头还不注冒着血,神情情却毫无波澜,冷声道:“听风院、沈澜。”
道人若有所思,忽然“咦”了一声道:“沈...澜…?老夫想起来了,几年前三清上玄院年轻弟子会武,就是你拿了头甲,可有认错?”
沈澜的脸色第一次微微有变,忽然眉头紧皱,沉声道:“你并非上玄院之人,数年前会武鲜有人知,所以果然是你么?”
云菓听二人对话,似乎两人彼此之间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一时间云里雾里,疑声问道:“大师兄,你认识这妖道?”
沈澜面容冷峻,缓缓点头,一字一顿道:“剑之极境者,玉虚剑宗、虚宗剑首辜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