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体内流着的终究不是倪家人的血,如果有一天爷爷不在了,谁当这个家,恐怕就真的很难说了。所以,从我很小的时候,父亲便严格的调教我,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带着我进入了一座清朝大官的墓。”
我惊愕的看着倪天,八岁的孩子,就带着去盗墓?!相比于同龄孩子那般天真无邪的玩耍,这是一件多么残忍和骇人听闻的事情。
倪天见我投去惊愕的目光却是笑了笑,继续说道:“在父亲严格的调教下,我十几岁的时候便已小有名气,随着摸出的冥器的增多,我发现,我竟然渐渐喜欢了上这些冥器。”
“喜欢上了冥器?”我有些不太明白倪天话语中的意味,略微有些茫然的问道。
“是的,每件不同的冥器,都在讲述着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一段尘封已久的过往。每件古董,所呈现的是一个鼎盛王朝的风貌,一篇难忘的历史篇章。它们每一件都是那么的精工巧作,巧夺天工。”倪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暖意,缓缓解释道。
我点点头,倪天这话没错,以前四叔便跟我说过,古董真正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因为它背后所诉说的故事本身就是无价的。
倪天用力吸了一大口手中点着的香烟,继续道:“看来父亲当初的担忧是对的,那个蒙古牧民带来了爷爷的死讯,并按照爷爷的叮嘱,偷偷将那记录交给了母亲。”倪天顿了顿,面容之上出现了伤感之色:“倪家自此也就乱了。。。。。。”
倪天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又抬头看向我:“你们可知道这世上有哪两样东西是不能直视的?”
我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柱子,对于倪天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头的雾水。柱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看来也是想不出这问题的答案。
倪天见我二人如此反应,笑了笑,但我听得出,那笑声之中满含着的是苦涩:“第一个是太阳。”倪天指了指车窗之外那高悬天空之中的烈日。
“哎呀!”柱子叫了一声,不停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双眼。我当然没他那么楞,真的试着去一直盯着天上的太阳看,但心中却也认同了倪天的这个答案。
“第二个,便是人心。。。。。。”倪天又伸出手指,指向我胸口心脏的位置。
柱子又顺着倪天手指的方向,探过脑袋来看向我的胸口,在被我狠狠拍了一下之后,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回到位置之上。
我皱起眉头,细细品味倪天话语之中蕴藏的深意,人心。。。。。。
倪天似乎不愿提起倪家混乱之后的那段往事,继续说道:“后来,我跟母亲离开了倪家,与他们彻底断绝了关系。靠着熟练的手艺,加上小有的名气,生活过的到也算富足。
母亲曾经哭着告诫我,既然吃穿不愁,就不要再去盗墓了。贪婪,只会让人失去自我,不要走了父亲和爷爷的老路。
我不忍心再伤害母亲,便听从了她的话,可心中又丢不掉对古董的喜好,就靠自己对古墓和古董的了解进入了考古领域。”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他那副教授的身份是这么来的,但心中也更加疑惑,既然倪天顺利进入了考古领域,为什么最后又走回了盗墓这条路?
“你们知道对于古董来说,最可悲的是什么?”倪天看出了我的疑惑,又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与柱子对视一眼,这次同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有一次,我参加的考古队去河楠进行考古勘探,住在了附近村子里的一位老农家里。我惊讶的发现,那位老农竟然用一个北宋汝窑产的古董罐子来淹白菜,这下我可真是傻了眼,连忙追问他罐子的来历。
老农支支吾吾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