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体!营地的帐篷显然是不行了,那么这草原之上唯一能够躲避的掩体就只有我们汽车。
我用尽全力的呼喊着队员撤离到车中躲避,但显然已经是太迟了。。。。。。
我们的考古队只是一些大学毕业生和老教授,在如此凶悍的狼群面前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我不顾一切的跑向营地东面的汽车停放地,耳边充斥着惨叫与呼救,有几个强壮些的大学生听见我的呼喊也一同向汽车跑去。”
望着对面陷入痛苦回忆的倪天,我突然对这个大胡子产生了一丝敬佩。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还能头脑清醒的思考对策,单是这份冷静,至少我自问是做不到。
“但是!当我们到达时,哪里还有什么汽车!汽车就这样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倪天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痛苦和悲伤。
“啊?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的与倪天对视,这又不是他爷爷的玄幻笔记,汽车难道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倪天脸上泛出了苦涩的笑容:“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一切,突然出现的狼群,不翼而飞的汽车,这分明是一个为了阻止我们进墓,不惜置我们于死地的局啊!”
“啊!是那些蒙古人!”我瞬间也反应过来。
倪天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应我的话语,只是继续慢慢的讲述:“那一刻我真的是体会到了什么是心如死灰。狼群缓缓的将我们围住,我挥舞着手中的工兵铲用尽全力的做着最后的抵抗。
我的耳边传来的是那几个大学生撕心裂肺的惨叫与狼群愤怒的嘶吼。不到片刻,我便成了唯一活着的人。
纵使我想拼命的向狼群外突围,但一切都是枉然,即使我用工兵铲击杀了再多扑上来的野狼,它们依旧前仆后继的向我围来。有的狼甚至只为抓伤我,不惜脑浆迸裂,根本不畏惧死亡。
慢慢的我已是筋疲力尽,满身伤痕,感觉连抓住工兵铲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心里更是彻底的绝望了,一个倒斗儿的手艺人,最后连斗儿都没进去,便要葬身狼腹,成为它们可口的夜宵,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我已经放弃了抵抗,准备接受这上天安排的悲剧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