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慌了神。她忙放下怀里的朱见濬,为他盖好被子,滚爬下床,跪在张姑姑面前,哀求道:“主侍开恩,万贞儿知错,再也不敢了!”
接着“嘭嘭嘭”连扣三个响头。
房梁上的王羸听到这叩首的声音,双拳一紧,心也跟着颤了颤,如被人撕扯一般。
他第一次为怜惜一个女人而心痛如撕。
万贞儿担心的不是自己受到责罚,而是自己一旦受到责罚,那躺在床上的小祈王,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谁人照顾?谁人守护?生命垂危,必死无疑!
“把万贞儿送给王司正外置!”张姑姑面无表情的低声凶吼道。
“主侍开恩!主侍饶命!”万贞儿叩头如捣蒜一般,额头上已叩的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