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喝起来却是不错,不过气味儿……”
赵彦心中了然,不等赵信说完便抱起装着酒液的小酒坛,说道:“屋里气味儿太杂,所以闻不出来,咱们到外面通风的地方去。”
来到作坊院中之后,赵信将小酒坛接到手中捧在鼻端轻嗅,片刻后他眼睛一亮,赞道:“好浓,好香。小郎,这酒闻起来香,喝起来甘,怕是一斤卖两百文钱都有人买。”
一斤卖两百文?
赵彦闻言心中默算,七斤黄水、三斤尾酒加起来的成本是二百二十文钱,最后制出十二两调味液,而一钱调味液成本两文钱,最后可以调制出四斤酒。
十斤中酒是一两银子,最后蒸馏出三斤高度酒,经过调制后得到四斤成品酒,一斤成品酒的成本按二百五十文钱算,加上调味液的话,这一斤酒的成本要……二百五十二文钱?这还没有将人工和工具的费用计算进去,真要是一斤卖两百文钱,那肯定要亏死。
“……一斤酒卖两百文钱,是不是太便宜了?”赵彦对于此时的酒价没有概念,只得求助于便宜老爹赵信。
赵信哈哈一笑,道:“小郎,你没有去过酒肆,里面最普通的烧酒一斤也要至少一百文钱,连家里有几十亩地的人家都是几两几两的打酒,根本不敢放开喝。普通烧酒都是不知名的小酒坊产的,上面还有沧酒、汾酒、老白干……这些酒一斤在两百文到五百文之间,普通老百姓寻常根本喝不起,大部分都是供应那些酒楼的。像是那些有传承的大酒坊还有老窖酒,名字我是不知道,不过听说一斤酒至少要好几两银子。”
顿了顿,赵信又道:“好酒我没喝过,不过衡水县里产的老白干我倒是尝过两口,虽说香味没有你调出来的好闻,但是味道要胜过许多,所以我说咱们这酒要是卖的话,一斤卖两百文钱最合适。对了小郎,这一斤酒制出来要多少钱?”
赵彦面无表情的答道:“二百五十二文钱。”
“呃……”赵信闻言一愣,半晌后才道:“王员外见多识广,不如你去请教请教他。”
烧酒,有说是元时蒙古军队征战阿拉伯带回来的技术,比传统发酵酒多了一道蒸馏工艺,可以将酒精度提升到50度以上。因此明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用浓酒和糟人甑,蒸令气上,用器承取滴露。凡酸坏之酒,皆可蒸烧。”
这个赵彦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想靠卖酒赚钱的想法破灭了,王业饮用过后的论断也肯定了这一点。
“贤侄这酒自是比老夫自家酿的酒要好,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斤卖两百文钱却是再合适不过。”
赵彦闻言心中羞赧,自觉愧对众多穿越的前辈们,正自失魂之际,却听王业继续说道:“不过,这酒虽说卖不上价钱,贤侄蒸制之法却颇为新颖,老夫却是想请贤侄为老夫蒸制几十斤出来,老夫要将其带到品酒大会上请人品鉴。”
赵彦心中不解,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奈何王业口风很紧,一点也没将心思透露出来,赵彦好奇之下却也不能直接逼问,见王业言语中只是想让自己替他蒸出几十斤酒,并未流露出其他的意思,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天时间,赵彦将王业所提供的两百斤酒反复蒸馏,得到了六十斤高度酒,经过调味液与蒸馏水调制,最后得到了八十斤成品酒。
王业检验过后颇为高兴,留了三十斤酒给作坊的雇工们饮用,剩下的五十斤酒则被其家丁们分装到五个大酒坛里,当赵彦与其启程前往衡水县的时候,那五个大酒坛也被运上马车,与打包好的肥皂香皂放在了一起。
衡水县属深州辖制,两地相距不过七十里,可以说是一衣带水,衡水县内举办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