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呢,他怎么就考上了?”
“废话,你也不仔细看看,能考上举人进士的能是普通人吗?那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这位新晋举人老爷年纪这么轻,说不定在天上还是文曲星君,过几年考个状元回来也是应当的。”
……
赵家门前,王安将怀里的铜钱全部撒到人群里,顿时引起人们一阵哄抢。
“诸位乡亲,诸位街坊邻居,我家公子新中举人,实在是可喜可贺,按照惯例从明天开始会在门前摆三天流水席,诸位若是无事,还请前来捧场,我代我家老爷谢过诸位了。”
王安的话音刚落,围观人群顿时轰然叫好。
“王管家放心吧,我们到时候一定来。”
“是啊,我们到时候一定来,说不定能沾上举人老爷的仙气呢。”
“举人老爷,老身的外孙女不仅脸蛋长的好看,胸大/屁股也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你要不要见一见?”
“刘大娘,你赶紧歇了吧。你再说下去,举人老爷的童养媳该拿刀出来砍你了。”
“哈哈哈……”围观人群一阵哄笑。
李筠躲在大门后面,听到方才那句话之后顿时满脸红霞,小声嘀咕道:“净是些喜欢乱说话的坏蛋,真应该一个个把嘴给缝上。”
小香儿在一旁听见,忍不住捂嘴笑了两声。
李筠大眼睛一瞪,撅着嘴嗔道:“你是第一个,回去我就把你的嘴用针线缝上,看你还笑不笑。”
小香儿眯缝着两只月牙眼,故作惊恐道:“小婢的嘴太大,缝起来多浪费针线啊!”
赵彦在门口与围观众人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便陪着学正阎福走进门内,却是正好听到小香儿这句话,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小香儿的樱桃小嘴儿,红嫩嫩、鲜艳艳的,一点都不显大,心知她们主仆二人方才必定是在开什么玩笑,赵彦也不在意,径直引着阎福向正厅走去。
来到正厅坐定之后,阎福突然住口不言,沉吟片刻后才问道:“国美,方才那名年岁稍大些的女子便是李家小娘?”
赵彦不知道阎福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点点了头,应道:“正是。”
见赵彦眼中有不解之色,阎福苦笑一声,说道:“南庄李家的家主李应秋在深州颇有名望,李家猛然一夕间举族落罪流放,不知令多少人惊叹,老夫自然也不能免俗,事后还与几位老友谈过此事,那时老夫才知道李应秋的女儿竟然是被你给收留了。”
赵彦笑了笑,半真半假的答道:“长者之托不敢辞,况且李家只不过是被殃及池鱼,其中多为无辜之人,李家小娘年不满及笄,不曾犯过大错,若是被充入教坊司实在是有些令人不忍,另外学生与其早有婚约,以养媳名义将其接入家中也并无不妥之处。”
阎福蓦地一笑,伸手指点着赵彦道:“话语中九真一假,没想到国美诳起人来已是入了化境啊,哈哈哈……”
赵彦尴尬的陪着笑了两声,却是并不松口:“学正的话学生听不太懂,还请学正解惑。”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老夫来问你,你与李家女何时订立的婚约?”阎福捋须笑问道。
阎福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赵彦闻言思索片刻才答道:“学生与李家小娘的亲事,乃是李家举族流放前两三个月的时候定下的,不知学正何以有此问?”
“老夫没记错的话,李家乃是去岁八月末流放云南,提前两三个月,也就是去岁五六月份的事情。”阎福拾起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又慢悠悠说道:“国美可知晓,老夫家乡有一名从子,去岁初秋之时曾带着次子来深州看望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