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却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亲,都不知向何人去哭。”
“……断大哥,没想到你的身世竟这般的凄凉。”杨不凡听了,心中倒有些为断云铁伤感。
“也不尽然,这般乱世,似我这般无父无母的孤儿,不计其数,我还算好,被师傅收养了。”断云铁边说边添柴火,又架起树枝,烤起了山鸡野兔。
此时,日薄西山,残阳染红了半边天,万道霞光透过彩云,洒满了这片山岭,遍地生辉,映在杨不凡脸上,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显得白里透红,润如美玉,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顾盼生辉,恰似一汪春水,清波流盼,断云铁不由看的痴了。
“你这騃童钝夫,怎地傻了吗?呵呵。”杨不凡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杨兄弟,你可当真生的好看,你若是女子啊,必是国色天香之人。”断云铁回过神来,忍不住感慨。
“尽胡言乱语,不定何时你又要偷偷地弃我而去。”杨不凡顿时将头撇过一边去,看着远方。
“我断云铁说过的话自然做得到,绝不弃你而去,定要安然护送你到夷陵。”此时断云铁心中突地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隐隐有种不忍心负了这杨不凡似的,又觉得与这杨不凡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之感。
杨不凡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大白马难追啊。”
“一言为定,我定要送你到夷陵。”
“你怎知我是到夷陵?”
“那便任何地方,我也须送得你去。”断云铁说的坚决。
“便是任何地方,你也送我?”
“不错,说到做到。”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莫要反悔啊。”
“绝无戏言。”
野兔山鸡已是浓香四溢,断云铁撕下一条鸡腿递给杨不凡,杨不凡哪曾吃过这等野食,倒有些犹豫,又见断云铁撕下一大块野兔肉大口嚼食,当下也轻轻咬了一口,顿觉得外焦里嫩,香味扑鼻,便一连吃了两条鸡腿,直吃的满嘴油光,嘴里还边嚼边责怪断云铁道:“早知你有这等美味,我才不吃那些无味干粮呢,你定是存心不早说于我听。”
“我早说过有美味佳肴,你何曾听得进去?你不是让我把自己烤熟了当佳肴吃吗?”
“油嘴滑舌。”
“不敢,论油嘴滑舌不及你万一。”
“你……”
“快些吃吧,天就要黑了,你我须尽快赶路,找到人家,好借宿一晚。”
“听断大哥安排。”杨不凡立时又一脸顺从。
吃完烤肉,断云铁徒步在前,杨不凡骑着大白马在后,夕阳余辉,将这一人一骑的影了拉的又长又斜,杨不凡突地轻声说道:“断大哥,要不……你我共骑一马吧,这大白便驮了两人也无妨。”
“杨兄弟,可是嫌我走的慢了?”
“你说是便是。”杨不凡有好气没好声的答道。
断云铁心道这杨不凡怎地脸色是说变就变,当下转身说道:“你我比比脚力如何?日落之时,见个分晓。”
杨不凡冷笑道:“我只道你傻,你却还愣,我早说过这大白是匹千里马,你徒步如何比得?”
断云铁笑而不语,走到大白马身后,忽地对着马屁股就是的一巴掌,那大白马一声嘶鸣便飞奔出去了,杨不凡未曾留神,一声惊叫。
断云铁又在后面哈哈大笑道:“快跑!快跑!”说完也施展开身法,纵身跃出。
那大白马不愧是匹宝马,真个如风驰电掣般,杨不凡难得这般策马奔腾一回,也格外兴奋,心花怒放,高声哟嚯,一连跑了足有十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