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名,他们自入楚以来,一直如雷贯耳,此时他更是目光冰冷地锁定着他们三人,如一尊杀神立于门上。
他们当即脑袋就想低下去,装作没有看见那森寒的目光。
可是一想到若是他一副怯懦的模样,会被人指说为假冒,于是又努力挺了挺胸膛。
老五,老八,也跟着在他身后,深呼吸,努力将腰杆挺直。
不让这满殿的权贵给吓弯了腰。
昨夜回宫之后,野狗就听说了外面的情况,主动找到被押送回东宫的芈凰,要求亲自出来作证指证若敖都尉。
芈凰问他,“你不是先前很怕死?”
“现在怎么不怕了?”
“怕,也要做,我家公子不能白死了。”他道。
三人被带上殿来,楚王眯着眼打量了一眼衣冠楚楚的三人,眉头微皱,“他们就是证人?”
“是的,父王。”
芈凰面色不定地点头,声怕三人惧于楚王而失礼于殿前,于是声音尽量平和轻缓地问着殿上唯一跪着的他们三人,“你们,且将你们所知的都说出来。”
野狗三人点点头,然后一一道来,“是,太女殿下。
我三人乃是弦氏的帐房,因为我们做的是略卖杀头的行当,七公子一直十分小心,就是为了防止哪一天有人为了灭口,而特意保存了两份契据,其中一份就是由我三人在外保管着强掳而来的流民的契据,正是现在我们身后带上殿来的五万份契据。
而当流民案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之时,我们三人才得知七公子被人杀人灭口之事,后被太女全城张榜找到,保护其来,准备在二审中,揭发买家为利杀人的真相。”
这番话是野狗与芈凰早就商量好的。
因为当时三司公审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对外声称的,所以如今自然要这样对答,可惜不能指证亲眼目睹越椒杀人灭口之事。
若敖子良刚要开口反驳,并截断他们说出越椒的名字,芈凰再度截住他的话语,“我知道,司马大人又要说,很可能是这三个幕僚见财起义,他们也许就是此案的幕后杀手。”
??若敖子良点点头,“太女知道就好,弦氏三百人皆死,只剩下这三人活命,他们的嫌疑才是最大。
而他们三人以下讼上,当判以流放千里之刑。”
若敖子良话落。
野狗三人微微一抖。
但是野狗还是努力抬起头来正视若敖子良说道,“正是小人知道以下讼上乃是大罪,所以才不敢轻易诬告,在来此之前,更是几经犹豫,而我们三人人微言轻,更是与那位当朝权贵,无怨无仇,素无交际。
而我弦氏三百人被诛杀,趟若真是我们三人所为,谋财杀主,我们三人现在应该已经携巨款潜逃出国,何必再度回来投案举报。
只因为我等三人深受公子活命大恩,只是想要为我家公子之死申怨。”
老五和老八也连连点头,“请大王明鉴。”
“为我弦氏三百余人之死作主。”
“我们只是想把我们知道的说出来,这五年来,确实是当朝虎贲都尉从我弦氏商行购买了五万余人奴隶,通过非法手段圈禁人口,所以他是最有可能于此时杀人灭口的。”
弦高和弦玉还有青儿三人也伏在地上,开口道,“大王在上,小人乃是弦七兄长,郑国商贾弦高,小人于七月底携妹返回我们在楚国的庄子时,陡然发现七弟及所有人死于庄中,所以才前来报案。后得知弦野,弦五,弦八三人逃出生天,并将我七弟平日保管在别处的帐本带回,我们才敢投案自保,以求抓到那因利谋害我七弟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