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李公子认识?”嗯,这不开心的口吻确定的语气。
“嗯,上次表哥叫我出府的时候遇到过。”暮迟丝毫不隐瞒,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倒是让赫连子桑有气不好发,只能呐呐的道:“为什么会跟他遇见?”
暮迟心中有些不耐,看见老夫人就在前面正被人搀扶着走出屋子,估计是出来准备用膳的。暮迟没有回答赫连子桑这刨根问底的问题,借机玩老夫人的身侧走了过去。
“祖母要去哪?唤暮迟来扶着便是,暮迟不但能扶得稳稳的还能给您讲讲笑话。”
老夫人笑了笑,“你这丫头就是会哄我这个老婆子,你能有什么笑话好讲的?我还不知道你?”
暮迟微微笑了笑,“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祖母的眼睛。”
老夫人笑着斜了她一眼,语气中不乏得意,“你忘了是谁看着你长大的?真是个忘性大的丫头。”
暮迟跟老夫人说说笑笑,去院子的路不过是一小段路,就这段路两人就说了好些话了,因为老夫人的腿开始变得不利索,毫无预兆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各种毛病,太医看了也只是说人到了年纪就会有这些病痛。平日里除了吃药调理一下外,还会吃太医开的药,就是效果甚微。
对于这事暮迟铭记在心,她回去就让人将自己知道的各种护膝或者驱寒取暖的东西做了出来,并送到了老夫人那里,当然这是后话。
用膳的时候,暮迟自然是跟着老夫人一桌,也自然少不了尚书夫人母女。赫连子桑跟李真父子都在另一桌,男人在一起是少不了酒色的,如今这场合当然不能拿青楼的作风来,但是酒是少不了的。
暮迟在应付着尚书夫人母女的各种挖坑的同时,注意到了赫连子桑那一边吵闹非常,扭头一看便见喝高的父亲正拉着赫连子桑各种灌酒。李真一脸懵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也参与其中,时不时看看自己面前酒杯,似乎在思量着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暮迟没有理会,那个李真最好醉死在这桌上,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了。
然后李真真的如同暮迟所想的那般忍不住尝了尝面前的烈酒,这喝了一杯后就跟上瘾了似的忍不住再来第二杯,最后李真醉了!只不过这人的酒品好像不怎么样……
暮迟看着他身形晃晃忽忽的站了起来,看着他醉眼迷糊的看向自己,然后露齿一笑,惹得暮迟身侧的谷梁若梓一阵脸红,眼神闪亮亮的看着李真向这边走来。
暮迟几乎是本能想要站起身来离开,却见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这个方向,若是这时候起身离开,反而更奇怪吧?可是不走等李真发起酒疯来,各种胡言乱语加纠缠且不是更加道不明说不清了?
在李真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的时候,在暮迟思索着如何避开这一劫的时候,暮迟的视线跟赫连子桑的视线对上了,只是他脸上微红眼神却黑亮的可怕,此刻正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
这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般,只是暮迟有些迷糊,突然间暮迟捂住嘴巴一副欲呕的离开了位置。对了,他这么看着自己,只有一个目的,她明明知道却差点犯糊涂。
暮迟突发的症状,倒是让老夫人注意到。老夫人有些皱眉的看着暮迟离开的方向,视线也不放在李真身上了,她担忧的说:“四个月才开始有反应,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这几个月暮迟确实好吃好喝好睡,除了嗜睡没有一点点的害喜反应,如今在这紧要关头,这干呕来的刚刚好。暮迟站在茅房附近的屋檐下一脸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是眼底的悲伤却不能言语。
“夫人,您没事吧?”一直跟在身后充当隐形人的晨儿,看到暮迟这般模样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