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事,哪是能说走就走的。”
范六娘总见龚炎则板着脸竖着眼,虽是为了震慑下人,可也显的不好亲近,这会儿有说有笑,才觉得自在些,笑容也更明媚可人,与龚炎则又说了一会子话,谈到当今书画名家的字画,龚炎则原说自己不懂,她却揭穿他在明松堂还挂着几幅水墨图,于是话题转到了幼时,原是龚炎则小时在明松堂曾与范六娘的胞兄一道玩过,虽时日不长,但六娘的胞兄却记忆极深,简直是噩梦一样笼罩了整个童年,此时说起来,龚炎则不禁笑出声来。
苡琳在一旁看着暗暗高兴,再去看登云俏脸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不由斜眼过去挑衅的一笑。
在东屋里,春晓听到笑声滋味是何等不好受不必叙述,倒是离开的决心又牢固了一层。
龚炎则让登云送客,返身回屋,见春晓斜躺在榻上困觉,身上搭着薄毯,睡颜沉沉如夏日芙蓉,脚步不觉放轻,转身又出去了。
登云送客回来,龚炎则披了大氅,招唤了小厮往外去,与她道:“晚上你们先吃,爷说不准哪时回来。”
登云应了,见他走远,忙忙的回去寻春晓,进来也是见春晓睡了,憋闷了一口气在外头等。
春晓哪里睡的着,哄骗走了这两个,不过是得一时清静,仰头直挺挺的躺着,思绪纷飞,不知都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