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胄神秘兮兮地一笑,凑近两人,压低声音道:“我这次禁闭大有收获。你们猜猜,我在小黑屋里发现了什么?”
看他说的神秘,邓巩和聂猛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我们又没有关过禁闭,哪里知道你会发现什么,”邓巩道,“你就直说了吧。”
韩胄看两人均是一脸好奇,得意洋洋地开口道:
“这次禁闭,执法庭那帮人直接把我扔进了九思堂,够狠吧?那里可是当年关押重犯的死牢,至少有几百年没有关过人了。我又不曾犯下欺师灭祖、离经叛道的大罪,他们这么做,分明是挟私报复。”
“也可能是因为,平常的禁室对你根本起不到震慑的作用。非常人当用非常法,尤其是像你这种把小黑屋当成自己家的人。”邓巩挖苦他。
“没错,平常那几间禁室,我已是再熟悉不过,就连地板上铺着几块砖、墙缝里长着几根草,我都一清二楚。”韩胄对邓巩的讽刺不以为意,“我也知道,这次他们把我关到九思堂,是想让我吃点苦头,殊不知这才合我的意。我早就听说九思堂的大名,这次正好一睹庐山真面目。”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传说中的九思堂也不过如此,就是位置偏点、环境差点、禁制多点、人也少了点——就我一个。反正得在里面待上半个月的时间,我也没别的事可做,就把关我的那间牢房上下下翻了个遍,本来只为消磨一下时间,可没想到,还真被我发现了一处秘辛——不知是什么人,在床板背后画了一副地图,图上还标注着一个地点。”
“哦?”邓巩起初只是姑且一听,可听到这里,顿时打起了精神。
“那地图是用法力嵌入床板中的,所以过了这么多年,还清晰可辨。我参详了一阵,认出那地图正是离岛中的一座。今天早上刚一出来,我就按图索骥,找到那座岛,果然发现地图标注的位置,隐藏着一座废弃已久的传送法阵。”
邓巩肃容道:“传送法阵干系重大,这件事恐怕要禀报门主才行。”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韩胄顿时没了好气,“我在小黑屋里关了十几天,整天就琢磨着地图上那地方到底有什么,想得都快疯了。现在好不容易出来,找到了那地方,你一句话就让我交出去?”
“一个隐蔽的传送法阵,关系到本门安危,这还用我说吗?”
“我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可那只是一座废弃的传送法阵,根本无人能够通过。而且何人所建、通往哪里,这些问题我们统统不知道,有什么可报告的!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希望你能跟我过去一趟,设法激活那座法阵,让我进去查探查探,待有了确切的信息,再报与门主不迟。”
“我这凡人之体,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你应该请其他同门帮你。”
“这个忙,还非得你帮不可。”
韩胄说着,掏出玉笔,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符号。
“这是我在那座法阵的禁制上拓下来的文字,除了三位首座和你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破解这种文字。只有先破解这文字,才能解开禁制,激活法阵。”
邓巩一看到这个字,全副精神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这似乎是古夏金文的某种变体,可又不太像……”盯着这个字看了好一会儿,邓巩才慢慢说道,“只有这一个字,我也看不出来历,更没办法破解。其它的字呢,你都拓回来了吗?”
“没有。就这一个字。”
“带我去看。”邓巩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
“先别急,”韩胄早料到邓巩会答应,一脸阴谋得逞的笑意,“除了咱们三个之外,最好再找个人,以策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