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忽隐忽现难以稳定的幽绿光晕,便算得是最差的资质,未曾完全闭塞的窍穴,只在五数之内。”此时只见陈正和伸出右掌五指,“而你,据我为你施以启智之术以真元所察,只有三窍能通。”这时陈正和右掌五指收起拇指与小指,变为三个。
大牛跪于地上,看着陈正和伸出的三只手指一愕,但旋即便道,“既然弟子有三个窍穴能通,那方才道长为何摇头?”说着当即跪直了身子,“请道长慈悲,为弟子启智!”说罢便朝陈正和磕头。
“只余三窍也想启智?这小子想修行是想疯了?”唐勇又是忍不住发声。
一旁的萧墨对大牛的想法却是深以为然,哪怕三窍,若能启智,也终归比不能要好吧?
只见陈正和右掌虚空而托,大牛的身子便像被一堵绵软无形的墙所阻,不能继续磕头。止住了大牛磕头之势,陈正和摆了摆手,“方才为你启智之时,你应是感到痛楚难当吧?虽说大部分少年启智之时,都有着些许痛楚之感,但你却显然十分痛苦,可知为何?”
大牛茫然摇头,萧墨在旁也是凝神细听。
“便是因你只余三窍未闭,以外力导入的真元与元气难以疏通,方会头痛欲裂。”陈正和神色凝重,“五窍之下,若是执意强行启智,脑部不堪元气激荡,最终大多是个脑萎的下场。”
“脑萎?”大牛却是未曾听过,虽然直觉也能感到不是好事,但依旧语带茫然地问。
“那就是白痴啊!懂不懂?”一旁的唐勇不耐烦地出言调侃,“不过原本就是白痴,总不能变得更白痴……”
“唐勇师弟,此事当不得儿戏……”陈正和语气转厉,“不过即便是你愿意冒着脑痿风险,强行启智,我道门亦是断断不会与你施为,你便就此绝了这门心思吧。”
大牛呆坐当场,颓然半响方才在萧墨的搀扶下站起,缓缓走去一旁。
此时只听紫枫真人干咳一声,“那便到下一个吧……”说罢便向着萧墨招了招手。
这紫枫老道修为不算高,但修道多年,这眼光目力却是有的,早早便看出大牛与小黑资质不佳,但萧墨反应沉着恬静,隐隐更有一丝难以道明的清贵之气,因此对萧墨却是颇有期待。
萧墨应了一声是,依着大牛一样,燃香敬拜天地,跪于验智碑前,陈正和再度上前。其实不独那紫枫真人对萧墨青眼有加,他也是对此子颇为看好。依旧是一掌贴于验智碑,一掌抚于萧墨头顶,运起真元,施以启智之法。
陈正和灵神清澈,感受着验智碑当中所蕴含的些微太虚之力,以真元牵引导出,凝于左掌,以中正平和之气,导入萧墨天灵之中。真元汇入一丝太虚之气,自萧墨天灵而入,竟是一往无前,毫无凝滞之感,如溪流入汪洋,顷刻之间,验智碑所含太虚之力犹如决堤一般浩浩荡荡涌向萧墨脑中。
陈正和眉头一跳,自本年担任道门巡学使以来,云州之下府县启智,他已为数百少年施行这启智之法,却从遇有过这种情况。莫说遇上,便是他在云州道统听他师父教诲,所言启智诸般注意事项,也是未曾提及。
这清虚观验智碑虽说只是下下品阶的验智灵宝,当中所蕴太虚之气可说微弱,但这只是以灵宝而言,若是对一个尚未启智修行的少年而言,身心皆是未经锤炼,骤然间遭受如此冲击,不亚于遭遇洪水猛兽,一个不慎,灵智被毁,便变成空余一具躯壳,与活死人无异。
此刻那太虚之气,以陈正和真元为引,便如一道桥梁,猛然汇向萧墨天灵之中,如此异状陈正和亦是毫无准备,一惊之下,也不知是否便应就此撤手止住。若是此时强行收功,因那太虚之气是以他为桥,届时便要由他自身承受太虚之气所引起的冲击,便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