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丝毫寒酸之感。
那小黑一看便是个嘴馋的货,手中冰糖葫芦三下五除二便早已消灭,随后一对骨碌碌转悠的招子不时瞥向萧墨手中的另一串冰糖球儿。
“小墨哥,不如你手上另一串也均一个给我?”那黑胖小子磕巴着舌头忍不住问道。
“这可是留给小丫丫的,你少打坏主意。”萧墨淡淡地摇了摇头。
“可莫忘了今回进城可是有正事的。”说到此处,以萧墨那淡然的性子竟亦有忐忑之感,毕竟憧憬已久,连带着身旁的两名同伴也是受到感染,三人脸上覆上一层凝重神色。
“这几日可是每年道门敎枢自州里派高人下来稽考启智的日子。”年岁稍大的大牛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每当提及此事,他亦显然带着些兴奋。
“是啊,终该是要试试,随后再去找小丫丫罢。”萧墨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为什么要修行就要找那庙里的道人进行什么狗[屁]的启智?”小黑显然对这启智一事不甚明瞭,更多是陪着二人前来凑热闹,鼓着一张圆脸噘着嘴不以为然地嘟囔着。
“我家大伯提过,若不启智就无法感应天地之间所存在的元气,那就只能死心当个寻常人了。”大牛有点没好气地回应道。
大牛是猎户家的孩儿,自有些家传武艺在身,因此闲时对这修行一说,在家中也是略有听闻。
“是的,若非经道门认可的修者以道门秘器抚顶启智,据说寻常人终此一生亦无法感应天地元气的存在。”萧墨略略点头。
自童年而起萧墨就希冀能步入修行者的世界,可惜却并无际遇。
“可是,你家那位……不是说,你不能启智吗?”小黑那黑里透红圆嘟嘟的小脸转向萧墨,眨巴着一对小眼,满带疑窦之色。
这句话对萧墨而言,无异于一盆冷水照头淋,只见萧墨默然片刻方才回应,“我家那老头子说的,终究不过是凡俗人的无端话语罢……”略一沉吟方才继续道,“终须道门高人方可定论……”语毕,萧墨仰首轻吁,看着却是有点少年老成。
这说的可算是萧墨心头之痛,因萧墨自八岁起,对修行一事就饶有兴趣。
然而他家中那老头子,在禁不住他多番提起之后,忽而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你小子若去启智,那是断断过不得的!还不若早早绝了这门心思,留点气力在家劈柴!”
他家中的老头子,其实是萧墨对他爹的称呼。也不知究竟从何时而起,反正自有记忆以来,萧墨从未管他爹叫过一声“爹”,总之便是唤作“老头子”。他家那老头子却是颇为喜欢这个称呼,于是这么些年就这么叫下来了。
反倒是启智一事,却一直是如鲠般横亘于萧墨心头,因为他家那老头子,不过区区一名木匠,虽说手艺是公认的一等一,依旧不过是个木匠,让他如何接受一个木匠老爹说一句“断是过不得的”便就此认命?
萧墨的性子较之同龄人略显沉稳,但少年人总是少不得有些叛逆念头,每每念及自家那老头子说自己若去启智是断然过不得的,就愈想去试一试。直至这几日方才定下心思,瞒着自家那老头子溜进城来,此事终须该由道门的高人评判方能确定,不论结果如何,算是对自己有个交待。
“你家那位说的,也实在太没说服力。”大牛性子憨厚,也是点了点头,表示支持萧墨所想。他家世代打猎为生,虽说有点家传武艺,始终只不过是凡俗间的习武之人,与修行当中相传以武证道的强者有着云壤之别。所以他家中长辈历来对修行一途也有些念想,若有儿孙能够启智,命运就有所不同,不用再窝在这山沟沟里世代行猎。
三名少年人,一想到稍后就能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