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初他们觉得这有手艺的人都和葛大嫂关系好,皮子又可以掐住青山镇这边的口子慢慢收,肯定没问题的。现在,真是说什么都晚了。不过,当初她就和他们说了,她只跟他们合伙两年。如今看来,今年不赔钱就不错了,再多一年,恐怕也是做不下去的。
不过李沁没说这样的话,早先说了,他们不听,这会儿再说,便有点笑话人的意思,李沁也不打算讨这个嫌。
但是葛大嫂还有些过不去这个坎儿,还在那道:“你大哥也是,前两天去邻镇收皮子,去年都能收上来两大车的,今年还找的认识人,好说歹说才弄回来了两百多张,这也不知道能不能够。”
“顺其自然吧。”李沁只能这么安慰,“如今葛大叔做了首领,这镇上这边的事儿,就难免要你们多操心。大哥人脉宽,大家少不得让葛大哥牵线搭桥的。到时候这边总也是要放弃的。”
“唉,你说的我也明白,你大哥也是这么说的。原本也是寻思,今年要是还好干,就继续干。瞅着眼巴前的形势,明年啊,够呛喽!”然后又想到李沁之前的话,“最近挺多人和你大哥联系的,意思就是想让咱们把皮货都卖给他们,价格上肯定是比原来那家高的。你大哥还说,想知道爹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我看啊,就得等出山了。”李沁道,“葛大哥要是不放心,就下次跟着扛活儿的进去商量一下。反正葛大叔新上任,大家又都耽搁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葛大叔的意思是,最近没极特殊的事儿就不出来了,大家拼一拼,争取年底能多拿点东西出来。”
葛大嫂自然也理解葛大叔的处境,“唉,有时候寻思寻思,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能干几年了。本来是想让他干几年就出来享清福的,结果我们这边的买卖没干好,倒让他这么受累。亏得今年让晓芸进去陪着他们,要不然我们这心里更不好受。”
从葛家出来的时候,李沁有些怅然。葛家的家庭关系一直都是她羡慕的。可是,每每和葛家人相处下来,她都更加思念自己的亲人。想来杜衡早已经回到西北那边了,李仁也应该看到她的信了。他,有想她么?
转天李沁又去了杯莫停,教了胡丁氏几道能放得住、又拿得出手的甜品,其中最为复杂、也最好看的一种,就是荷花酥。
荷花酥样式好看,做出来就和盛开的荷花一模一样。加之荷花是佛教的象征,更是大家追捧的对象。只是,地处北部边疆,这边还没有荷花这种植物。但是这并不耽误荷花酥的销路,毕竟这青山镇乃至整个向阳郡的达官贵人和军爷,有一大半都不是北方人。他们是见过莲花的,所以这销路就不用担心打不开了。
如今北方比较大众的甜品是香酥饼,当然这个大众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出入之间大家相互赠礼,比较普遍的,就是香酥饼了。香酥饼通常是手心儿大的一小块,做出酥皮和油皮的剂子,用油皮包住酥皮,再用擀面杖擀成长条。把长条卷起来之后,再用擀面杖擀扁、再卷,如此往复三四次,再像包汤圆一样,把里面放上糖炒芝麻的馅儿或者是豆沙馅儿,包紧,再在外面再放薄薄的一层油皮,再包紧、压扁,在光滑的一面印上制作这个香酥饼的宝号,就可以放到锅里烙了。烙完之后,外面看起来很是光滑、好看,但是只要一碰,外面的已经变硬的油皮就碎裂开来。这时候就要一手轻轻地拿起,放到嘴边,另一只手托在嘴巴下面。一口下去,不负此名,又香又酥,酥到口口掉渣,香到回味无穷。
这样的香酥饼往年镇上要卖到二两银子一盒,但是一盒里面只有八块。除了包装好看之外,这本身的质量,也的确是值这个价格。
如今在青山镇,做香酥饼好吃的店铺有两家,一家是以香酥饼起家的一个甜品店,另一个就是和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