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用参加科举应试博出身什么的,能书会写,句理通畅就够了。拼命钻故纸堆,图个什么?不过有赖于后世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胤禌对于老师这个身份还是保持足够敬畏的。
不过胤禌在熟悉了这么长时间古文后,凭借着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对于缪老夫子总是提出解意这种小问题完全可以说是有种浪费时间的感觉,无奈道:“缪老夫子今后还是换些个问题吧,此类问题易尔,这所讲的是天地间自有规律,万事皆有过犹不及。天道推及人道,便讲求用一善法来厘定界限。不知本阿哥此解可还算有理?”
缪彤听得是连连点头,可是还是不忿道:“十一阿哥果然聪颖,此意原比先王圣明,调理阴阳,使民安居也。十一阿哥此解别出机杼,说的却也是正理。”对于缪彤的这个说法,胤禌就有些嗤之以鼻了,这是最基本的人治同法治之间的区分。不过想到自己也属于有人治权力的一份子,胤禌只能偃旗息鼓了,口中赞道:“哪里,哪里。这都是缪老夫子教导有方。”
不想这缪彤却不按套路出牌,捋了捋胡子,和风细雨道:“微臣现在倒是对十一阿哥先前所说自己私下里思考的问题感兴趣了?不知十一阿哥可否方便告知微臣?”爷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跟冯锡范学武,这事能告诉你吗?告诉你,你能解决吗?是不是所有老师都对学生脑袋里正在想什么很感兴趣啊?既然这么想知道,咱就提几个哲学问题绕绕你。胤禌想了一会,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开口道:“不知缪夫子可知这世上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卵?此外天有足乎?天有头乎?天有姓乎?不知天外还有何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