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明日带你去一处别舍,你可愿意?”姜小白突然开口叫住了奚孚。
“自然是好,”奚孚回头,一笑嘴角的梨涡跟着绽放,在长孙府邸实在憋屈,正想着寻个借口外出,这几日都陪在长孙清身边,而那长孙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真是养在深闺,早就憋坏了游奚孚的野性子,姜小白话头一出,应声而对,却忘了身边还有个长孙椤,奚孚抬头望向长孙椤,“椤哥哥,明日出府一天可好?”
长孙椤心里虽然有些不愿,自然也是不好当面驳了姜小白的面子,微笑点头,对奚孚吩咐道,“在外不比府中,万事要多注意礼节,不要失了长孙家的颜面”这语气已然将奚孚当做自家人看待。
“孚儿自然明白,椤哥哥就放宽心吧”奚孚像得了圣令,心中欢喜。
“我们家奚孚就有劳公子照料了”长孙椤向姜小白作揖道
“自然自然”姜小白这才留意打量长孙椤,长孙椤与小白大体同高,不相上下,虽是武将,长相也还算清秀干净,着一身素衣长褂,腰中束牛皮宽腰带,身子结实,孔武有力。从长孙椤的语气神态看来,恐是有意于奚孚,只是奚孚这丫头对他却还是恭谦有礼,不知是涉世未深,还是未动春心,想起那日夜半,姜小白竟还有些恍神。
次日,姜小白亲自来接。长孙椤又再三嘱咐奚孚,才目送他们远去。
行至半路,奚孚从马车探出头来,瞅着一路马队满是好奇。今日,姜小白骑马,看到奚孚探出头来,便驱马靠近,
”丫头要不要试试?“
”我没有骑过马,好想试试”奚孚瞪着大眼望向姜小白。
“好”姜小白唤停车队,下马走近马车,奚孚跳下马车,但见姜小白着一身白灰色长褂,束腰挂玉坠,玉树临风,好不潇洒。
姜小白将奚孚抱上自己的马背,“今天让你也驰骋一番”
奚孚抓紧缰绳,兴奋地说个不停,“马儿马儿,听我的,一会跑快点,把他们都拉下。”
姜小白踢了踢马肚,马儿跑了起来,慢慢超过了车队,风吹得奚孚的发丝飘舞,散落在姜小白的脸上脖颈上,痒丝丝的,姜小白抓住缰绳的手臂收紧,将孚收在怀中,奚孚虽被颠得七荤八素,可仍盖不住第一次骑马的兴奋,忍不住唱起了民谣,姜小白第一次听到奚孚唱歌,嗓音尖细,还别有一番韵味。
车队到别舍时,姜小白和奚孚在门口等候多时,奚孚第一次骑马不得要领,摸着自己被颠得发麻的屁股,动作甚是滑稽。
“先生,我带了客人来”天琊在屋中抚琴,姜小白向天琊介绍奚孚“这便是我那个在雪山的生死之交了”。
“先生好”奚孚学府中长孙清的模样,装作大家闺秀作揖行礼,动作却如东施效颦,甚是滑稽,逗乐了在旁的天琊。
“哈哈,在这里就不用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了,做你自己就好了”姜小白大笑,不想这丫头有了束缚,还是自然些讨人喜欢。
奚孚做了鬼脸,就开始四处打量,木屋摆设有些单调,与长孙府邸的奢华截然不同,可摆放都很整齐,看着也很舒服。
姜小白续又带着奚孚去别舍后院,那里有天琊种的奇花异草,天气已慢慢转暖,草木也开始复苏,奚孚好奇,便上前缠着天琊,一口一声师傅的叫去,天琊也乐意细细解答。天琊倒是蛮喜欢这个丫头,这偌大的别舍,平日里除了姜小白进出,便鲜有外人前来,更不要提像奚孚这么聒噪的小丫头,从未见过。想若这丫头住在这里定会热闹非凡,可转念一想,心情如此又怎会耐住寂寞,住进这寂静幽癖之地呢。
“丫头可会舞?”姜小白突然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