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只灰毛老狼,头顶一缕白毛,立在狼群之首,呲牙望着二人,猛然一跃而上高地,一口咬在了奚孚的腿上,奚孚不备,一下生疼竟站立不住,跌倒在雪中,灰毛老狼却随即松口,看向奚孚,再无其他动作,转头越回平地。
姜小白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蹲下将衣角布料撕下绑住奚孚的伤口,”还能起来吗?“小心询问。
”能“奚孚咬着牙立了起来,血顺着长裙流入雪中,极是醒目。
灰毛老狼立在远处,用异常嘶哑的声音吼叫一声,狼群却意外地安静下来,慢慢纷纷散去,那灰毛老狼立在远处高地望着二人,随着狼群散尽,嘶吼一声,也消失在夜色中。
二人虽是不解,可既然狼群散去,还是赶紧寻回山洞,以防再生变故。
姜小白背起奚孚回到山洞,两个随从已无从寻起,只有些破碎的衣物散落,姜小白将其统统丢进火堆,又将门口的石块堆严。
撕开奚孚的底裤,用雪水将伤口擦净,涂抹上药膏,奚孚又拿出两粒丹药,二人各自服下,合衣坐等天明。
半夜,洞口窸窣作响,似有狼爬过,听声却不像狼群,姜小白握紧剑趴在洞口的石头上,向外张望,只见一只麋鹿奄奄一息窝于洞口,却不见狼,姜小白又四下打量,确定没有狼群后,去把麋鹿拽进了洞穴,麋鹿脖子有狼牙的痕迹,却仍有一吸气息,瞪着双眼喘着粗气。
”麋鹿血,血,趁活着取血,咱们才可能活着出去“奚孚气息不稳,伤到了元气,看到麋鹿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
姜小白用匕首割开麋鹿脖颈,取鹿血二人饮下,虽是腥涩,也顾不得那么多,用雪水稍作清洗,奚孚靠着姜小白,渐渐有了睡意。
姜小白喝了鹿血顿时觉得浑身发热,看着靠在身边的奚孚,模样些许憔悴,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有些发白,脸蛋却白里透着红色,长裙下露出的肌肤吹弹可破,散发着悠悠少女清香,小腹渐渐升起一股热流,虽说离姜小白性风流,可此时此景,也还能尽力克制。便闭目养神,不再多看奚孚一眼。
入梦,姜小白进了处宫羽,富丽堂皇,满地白纱,妤姬红裙起舞,娇嫩肌肤若隐若现,姜小白与妤姬缠绵悱恻好不痛快,妤姬娇柔低语,勾动心弦,姜小白也挥斥方遒,驰骋疆场般霸气,一夜风流,如梦如幻。
”冷,好冷“奚孚往姜小白怀中蜷缩,怕是伤口发作,阵阵发寒。
姜小白惊醒,扰了春梦,奚孚这么往姜小白怀里一拱,姜小白更是暗自叫苦,可是望着瑟瑟发抖的可人儿,姜小白无奈紧紧抱住奚孚,待奚孚再次入梦,才敢安睡。
天刚擦亮,姜小白便起身,将火堆燃旺,又去剥了鹿肉,生烤出香味,才唤醒奚孚。
奚孚的腿伤已好了不少,二人吃过鹿肉,便开始商量下山之事,只是说起那狼群为何突然散去,却都不得而解。
姜小白寻来一根长棍,搀扶着奚孚慢慢下山,倒也一路相安无事。
山脚下,远远便望见长孙世家的车队,为首的便是长孙家三公子,东吕国镇国大将军长孙椤,长孙椤见姜小白紧忙下马相迎。
姜小白一怔,他此次上山并未告知他人,长孙家又怎会得到消息,心中不禁生疑。
长孙椤着粗布麻衣,并未着甲胄。
“未曾想在此能见到公子,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长孙椤上前作揖。长孙椤虽是一介武夫,家教却是极好,母亲乃大家闺秀却是长孙公枳的偏房,并不受宠。
“哪里哪里”原来并非来迎他,难道是来迎这个小丫头的?姜小白转头望向奚孚。
“椤哥哥,我是孚儿呀,你还记得么?”奚孚都快记不得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