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逃。
时眠只感觉全身经脉都像有铁渣划过一般,再加上神识的伤带来的恶心欲呕,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忍疼痛席卷而来。她的伤一直都没养好,经脉本来就暗伤无数,而且她之前太集中于制符,却屡次失败,弄得她心浮气躁,情绪起伏极大,原先的神识损伤更是很有几分恶化的趋势。现在又这么频繁跳跃空间,方才还受了法器自爆的余波,更是雪上加霜,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经脉正在快速萎缩,她引以为傲的筑基期神识,也正在跳水似的降阶。
但她丝毫不敢停下,连权衡考虑的时间都不敢花。
这可是在筑基修士眼皮子底下逃亡,她不敢有一点的侥幸。毕竟这不同于上次,她压根没有和寒松真人正面对上,而且还另有脱罪方法,这次可是真真的在逃命呢。
好在,丢了那本册子之后,鬼束一和鬼束二似乎就无法确定她的方向了,很久都没有追上来,而时墨辰不知是不是对鬼束一和鬼束二太放心,居然没有自己追上来。
只有鬼束一和鬼束二,她当然比较好摆脱,但为了确保万一,哪怕是甩开了他们,时眠也没敢停下,直拼得身体濒临崩溃,才让睡莲帮她找了个隐蔽点的洞穴,倒在了里头。
另一头,鬼束二人胆战心惊地回到那个小院子里,视死如归地跪在时墨辰面前,等待着责罚。
谁承想,明明就在时墨辰眼皮子底下逃了个小蚂蚁,这种堪称挑衅的事情,他心情却极好的样子,扶着额头笑个不停。
鬼束二人听着那少见的朗笑,却恐惧至极地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呵呵……啊……”时墨辰仰起头来,那张本来就浓艳的脸添了几分糜色,他陶醉地抚了抚眼睛,喃喃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多像啊!呵呵……就是这样,才有趣啊……”
睨了地上战战兢兢跪着的两人,他嘴角含笑:“不必责罚……不必责罚,就是这样,这样才好,起来吧。”
鬼束一和鬼束二对视一眼,本想一直跪到领罪,却又不敢揣摩时墨辰这种人的心思,只能顺着他的话,压抑着狂跳的心,站了起来。
谁知道时墨辰还当真没有怪罪的意思,他笑眯眯地对他们招手,又交代了别的事情,要他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