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这孩子,我早就惯了,不过说真的,白姑娘,已经有好几个人来跟我打听你了,有时间我跟你说道说道。这会子赶着回家,先走了。”
白木道:“那敢情好,劳韩大娘费心了。”她看着韩大娘拍了拍棉衣上的灰尘,渐渐走远了,心想着此身还不知道如何了结,待东西找齐了,舒伯周又会怎样做,到时候她可还会心甘情愿的凭他们白云观处置?结婚,她的一生何其漫长,又能和什么样的人相遇相识相知相恋?
她摇了摇头,不作他想,也不出门,看着阿俊说道:“还站在那边做什么,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说罢转过身往屋里走去。
阿俊应了一声,收了笑,道:“白姐姐,别急啊,我累了这么些天,好歹叫我喝口水。”说着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壶连倒了三杯水,喝完才道:“你猜怎么着,这城里上个月来了个法师,也是白云观来的,我打听过了,叫玄色,照理还该叫我们道长一声师兄呢!”
玄色法师么,她离开白云观的时候未曾见过啊。
阿俊也不等她问,接着说道:“这个玄色法师好修炼一些阴鸷的法术,从前还在观里就种了元菜,白姐姐,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白木自是知道的,她想起许多年前,那个道士驱了她去取新生婴儿的颅内血,就是为了养元菜,用婴儿的元气和怨气种出的菜,那样邪恶的法术,竟然是出自她手。她强压下心头的恶心,道:“我知道,你接着说。”
阿俊又道:“他自己也知道白云观这样的名门道教容不下这种法术,被发现了以后他也没辩解,自请离了师门下山。他下山之时立下誓言,此生再不进白云观,也再不插手白云观的事情,他算是和白云道教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白木冷笑一声道:“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可现下又巴巴的跑到梧州来做什么。”
阿俊又喝了碗茶,说道:“所以前些日子他一直躲着,鲜少出门,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问出来的!白姐姐,今儿个可要赏我点儿好的!”
白木伸手往他的碗中添了杯茶,笑道:“别贫了,你那点儿阴招我还不知道吗,赶紧说!”
阿俊吐了吐舌头,道:“他住在沈督军的府上,我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进去,扮了个下人的模样,虽然没见到人,但听说他经常和沈三少一起,两个人常常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好久,旁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偶尔也替督军做些事情。”
白木蹙了蹙眉,自己也拿起茶碗抿了一口,道:“这个玄色法师,确实值得怀疑,可也不能断定了就是他在作恶,到底还是要再查些证据才好。”
二人正说着,忽听后院玻璃窗上发出一种摩擦的声音,白木猛然一抬头,只见窗子外,一个白衣服的影子一闪,阿俊问道:“谁?”
窗子外一阵乒乓声响,便听有人“哎呦”的叫了一声,白木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阿俊也站起身来,笑着边走边说:“原来是小东西回来了,我去开门。”
白木仍笑着,回过头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道:“叫他把院子里的花都给我归置好了再进来。”
阿俊一开门,便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看到阿俊便扑着抱住了他的脖子:“小俊哥,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风餐露宿,过得多么凄惨。”说着还作势哭了几声。
阿俊脸红了红,咳嗽了一声,把他从身上拎了下来,望着白木向他使眼色,道:“阿圆,白姐姐说叫你把花都归置好了再进来。”
阿圆听了这话果然立马止了声,探着头左右张望着,目光看到白木,立马转过身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阿圆直直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