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民,自要我的媳妇过世后,我的这个本名,都已经好些年没人这么叫过我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原来叫步清民的,我刚刚没听错吧,你说你是我父亲,小兄弟,你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你这样子,挺多也就是五六十岁,我都可以反过来当你爸爸了,你这人,可真是有意思,国兴,这是你朋友啊……”?
对于步老的这些内疚自责的表现,步清民是全都看在了眼里,可是,在他心中,他却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对方所说的这些话的,开什么玩笑,他今年都已经九十多了,他父亲要是还活着的话,那岁数怎么也有一百三十多岁了,眼前这个穿着长袍的老者,虽然看他那满头的白头应该也有六七十岁,可是,除了这一头的白发之外,从他那光滑的皮肤,红润的脸色,饱满的精神,他那一点象是六七十岁的人啊,说是四五十岁都不为过。他怎么可能是自已的父亲呢。
不光是步清民不信,在看到了步老刚刚的举动,听到了步老那自责无比的话后,唐国兴夫妻和随后赶过来的文静也全都震惊的呆在了那里。一个个眼中尽是荒诞无比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个孙不醒带来的客人该不会疯了吧,你来探望老人可以,你怎么可以向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开这种不着调的玩笑呢!
“唉,一晃年都过去八十多年了,难怪你认不出我来,清民,没想到你现在都老成这个样子了,你好好看看,看看我是谁,当年在云南乡野的紫水桥边,你母亲带着你送我离开的时候,你可还一直都哭着吵着,要让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两串糖葫芦呢,呵呵,这一眨眼,你都老得连牙齿都掉光了,你说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吃我给你买的糖葫芦啊……”!
步老在那里简单的平复了一下自已激动的心情之后,在那里身子微微一弯,将自已的上身向前深深的倾了下来,以便让自已的儿子能够看清楚他的模样,在这种近距离的观察之下,步老更是清楚的看清了自已这个一别近一个世纪的儿子的身体情况,一时间,他心中可谓是百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最后一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右手戴着储物指环的食指在那里微微一动,刷的一下,在他的右手里面,已然多出了两串红通通挂满了透明糖霜的冰糖葫芦。
“你,你是谁呀?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这么眼熟啊,我们以前认识吗?什么紫水桥边,我母亲给我买糖葫芦,啊,你是谁?你怎么对我小时候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步金门在努力的看清楚眼前这个长袍老者的长相之后,初时还只感觉到有些眼熟,不过,当他在心中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对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所包含的意思后,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激动了起来,右手整条胳膊青筋暴起,吃力的扶着床铺,就准备起身下床,好好的盘问下眼前的这个让他感觉到即熟悉又陌生的老者。
“行了,行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又不好,就别再下床折腾了,就这么躺着吧,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对吧,清民,你再好好看看我,你真的认不出我的模样了吗?我记得我当时走时,你可还哭着小跑了老长的一段路,哭着喊着不让我走的,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我叫步振华,祖籍福州人,年近四十的时候这才娶了你母亲素云,第二年就生下了你,我给你起了个小名叫石头,大名步清民,还不知道我是谁吗?痴儿,你母亲最爱喝的那首曲子,你现在可还记得……”?
说到这里,步老自已都忍不住了,在那里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在床前已经哭出声来的步清民,眼中尽是慈爱和悔恨之意,他恨自已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把他们母子给找到,以至于让他们娘俩在这人世间受到了这么多的苦楚,妻子早丧不说,儿子更是为了家族血脉的延续,而不得不入赘做了一个上门女婿,当这种悔意在他的心头越来越强,越来越令他心疼的时候,他终于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