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说好,军费我可不出。穷。”
秦龙又是一愣,转而大笑,尽显豪迈:“滚蛋!昨天几个夯货也不知从哪里打来几只雪麋鹿,大哥先去前面等你,再陪你好好喝一场。”
若有深意看了眼掬月亭中的女子,朝秦楼眨了眨眼,大笑而去。
秦楼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时无语。漫步走上掬月亭,看着亭中秀发有些散乱似乎没睡好的女子,疑惑道:“怎么?不习惯?起这么早?”
因为睁开眼没看到某人而有些心慌怕他将自己丢下连忙出来找的女子调皮眨了眨眼,嬉笑道:“人家一直有早起的习惯啊。”
秦楼神色古怪点了点头,看着谎话都不会说的傻女人,失笑道:“不错,是个好习惯。那你的小环呢?你不是梦里都抱着它不松手么?”
昨夜以为抱的是他所以抱的很紧梦里也不松手的女子脸色一红,恨恨白了某人一眼,赌气转头道:“不理你了。人家要回去补觉。”
秦楼大笑,看着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是真傻还是天真的女子,摇了摇头道:“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要去哪里,我会让人送你。回北定后,我可就没时间再管你。”
昨夜梦里还梦到与他一起浪迹天涯无限憧憬的她心头一颤,莫名心里一痛,瞪着某人不解道:“你不是说要让人家一直跟着你么?”
秦楼一愣,眉头微皱看着有些不对劲女子,奇怪道:“我说过么?”
其实只是在某人面前才有些天真有些傻的女子小鸡啄米般使劲点头道:“说过的,说过的。你说要让人家给你做暖床丫头的。”
秦楼又是一愣,转而乐了,给气的,一点面子都不给道:“想的美。你想多了。我可不想随身带一个累赘。好了,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我们就要动身。”
暗叹口气,懒得理睬这莫名其妙的傻女人,秦楼转身,离开掬月亭。心冷如铁,语似冰刀。
被浇个透心凉失落委屈到心酸的女子使劲眨了眨眼,泫然欲泣死死瞪着冷酷到无情的某人背影,倔强地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也没有哭,反而含着泪嘿嘿一笑,有泪跌落掬月亭,女子却揉了揉守了自己一夜不知怎么就无比亲近的紫韵邪虎的虎头,屁颠屁颠跟了上去。有点傻。
秦楼抬头,看了眼天,碧空如洗,朝阳温煦,很没来由,突然就感觉有些头疼,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立雪堂,还是剑南春,鹿肉已上火架,乳白油嫩,香气扑鼻,看着就赏心悦目,不愧天下肉最美。
只除了秦龙,却多了一人。
一个文气盎然风流倜傥的俊雅年轻人,曾笑言鸿都学宫尽放屁的鬼谷天纵诸葛流云,却被鸿都学宫骂作竖子的诸葛流毒。
谁也不知,就是此人,谈笑间第一个提出坑杀月照三十五万降卒,只为震慑南越新谷。
最毒书生一张嘴呐。
秦楼神色古怪瞥了眼这曾不知死活调侃自己骑虎倚斜桥满楼红袖惊的家伙,突然乐了,玩笑道:“诸葛流毒,还没死?”
一身青衣无聊做了半部《兵器谱》就引得江湖血雨腥风的诸葛流云瞥了眼秦楼,不急不缓吞下嘴中鹿肉,又灌了一口烈酒润润喉,舒爽地砸了咂嘴,看着秦楼呵呵一笑道:“彼此彼此,红袍都能活蹦乱跳,我这青衣当然更要活的滋润不是?”
瞥了眼秦楼身后一袭蓝羽凰纱风采绰约的女子,突然叹了口气道:“人比人,气死人呐。莫非这世上的女子都眼瞎?”
秦楼凤眸微眯,看了诸葛流毒一眼,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知道光棍心里苦,老子就不计较了。怎么,有遗言交代?”
秦龙一笑,摇了摇头道:“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