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压制的师弟。
尽管知道对方的意图,但一切都晚了,司徒鹰眼下连自己都顾不上,因为那两条毒蛇已经咬了过来。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或许会丢下同伴逃跑,然后又不想纠缠太久,便以这样诡诈的利落方式,留下了所有人。
叱!
血花再次绽放,一朵,两朵,三朵,好像停不下来,兵败如山倒,剑去如抽丝。
在对战之人的立场,每一缕真气的运转都是一个小心思,所以无论动作还是过程,都会感觉很慢。
但在旁观者的眼里,从燕来和未羊拔剑走去,到与南剑门四子交战在一起,只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具体到可以用三招两式就囊括了。
双剑青年一出手就废了一个。
黑衣少年一跃而出,直刺那名蓝衫青年,速度很快,只是在逼得对方抵挡之后突然收手,转刺另一人。
而原本各击左右的双剑青年也在少年收手回身的瞬间,迅速补上身位,简直就像是在表演,两把长剑交相辉映,在那名叫司徒鹰的蓝衫青年身上像割草一样。
至于剩下的两人,一个在同一时间被那黑衣少年刺中摔出,一人刚想施救,又被从司徒鹰处拿完彩头的双剑青年给抽飞出去。
驿道边的看客们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似乎谁都不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原本威风凛凛的南剑门弟子,竟然只一照面就趴在了地上。
“还有气的带进来。”
茶铺内响起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众人才想起,那里,还有一个出手就杀人的酷吏。
这就是典狱司的行事风格?
在场的人心中恐怕都升起这样一个念头,在他们眼里,这两人的冷静和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对江湖中人的定义。
是啊,他们本来就不是江湖中人。
他们是鹰犬。
畜生是没有感情的。
“诸位还不能走。”
燕来走向准备想开溜的看客,客气一笑,剑已还鞘。
“你,你什么意思?”那卷袖壮汉最先跳了出来。
“大家不用紧张,官府办案不会累及无辜,我等奉命前来彻查沧澜山劫囚案,刚才这几位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既然自己承认了参与劫案,接下来自然要审问,本官只是想让诸位留下做个见证,既然都在此歇脚,也不在乎耽误点时间,诸位请。”
要走吗?
不搭理他?
刚杀了人呢。
通过眼神示意,似乎没有一人愿意起来反抗。
“小二。”未羊掏出几两碎银子:“茶凉了,给这几位客官加点茶,顺便把这尸体搬那边去,别扫了大家的兴。”
一切完毕,众人就见那四个已无还手之力的南剑门弟子给一个个抬进了茶棚里,而那背剑青年最后选了个凳子坐在门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
新茶虽热,喝着拔凉。
司徒鹰被押进茶棚后,眼睛就被自己的腰带给绑了起来,穴道被制,身上又有伤的他此刻连只鸡都不如。
燕来把那个最后被抽飞的南剑门弟子给提到了靠椅上,将他的手反捆,随后对茶棚的老板道:“麻烦记录一下。”
早已经呆若木鸡的掌柜机械般地点头,只求这几位忙完快走,别拆了他的小铺。
“名字。”
审讯出乎意料地由燕来主导,而森冷书吏只是在旁观看。
自从在沧澜山逮捕过云天宗四子后,莫悲亭似乎就相信这少年有这能力,所以在训练营时,对他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