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的庚帖。见锦乡侯拿起细看了一眼,便笑道:“按理说着生庚八字已经请钦天监帮着瞧过,只是这……”
洛镇源话未说完,锦乡侯笑着打断道:“我最迟不过明后日便要返回边城,怕是到时他们的婚礼也不定能赶回来。到时我自会拜托岳母帮着操持,不尽之处,还望亲家见谅。”
说完在洛镇源与沈森错愕的神情中,景驰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些日子边关不稳,实在是不能久离,若非蕴哥儿婚事需要我出面,怕是今明两年我也不敢轻易回来。”
洛镇源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在心中细算了一番边关军饷支出,笑道:“这些年侯爷励精图治,整顿军务,想来也是没有大碍。”
景驰闻言淡淡一笑,却并不接话,转而道:“这婚乃是圣上所赐,原是你我两府之荣耀,然军务实在繁忙,三日后蕴哥儿亲自送来聘礼,再由岳母来与亲家商定婚期,亲家看是否可行?”
说完又笑着补充道:“两位亲家放心,我锦乡侯府定不会亏待令爱,不说小女与令爱交情甚笃,便是岳母对令爱也是赞誉有加。我们府上人口简单,我夫人早逝,令爱过府便当家。”
洛镇源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看着锦乡侯不知他今日究竟唱的哪出戏。沈森脸上的笑容也早已敛去,淡淡地注视着锦乡侯并不言语。
锦乡侯见他二人没有说话,爽朗一笑道:“听岳母说令爱极有主张,此事亲家不若问问令爱的意思?”
洛镇源闻言眉头越加深锁,暗道:原本这文武通婚就犯了圣上禁忌,好在是圣上赐婚,否则我又岂能答应?但没想到锦乡侯府竟如此小瞧于我!
在洛镇源看来,就算这婚事由不得他乐意或是不乐意,但也没有女儿娉妍自己出面的道理,遂闻言很是不喜,添了几许恼怒,板着脸望着锦乡侯并不言语。
沈森目光一闪,却是露出笑意,点头道:“我哪儿外甥女母亲去得早,内弟又是男子,少不得许多事儿都要她自己拿主意,既然侯爷有心抬举,那镇源便遣人去问问娉妍的意思。”